兇豹翻身，匍匐在地，從劉楓的身上，它感受不到一絲殺意。兇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沉聲道：“人類，為何不殺了我？”

“戰鬥就一定要殺嗎？”

劉楓淡笑，“其實，我還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很多東西我恐怕還無法學會。”

“學會？什麼意思？”

兇豹疑惑的道。

“呵呵，既然你想知道的話，那你就感受一下吧。”

劉楓微笑，忽地一指點向兇豹，道韻也在這一刻瞬間出現，一股無法形容的壓力瞬間將兇豹籠罩。

“什麼？！”

兇豹頭顱砰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在那一瞬間，它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與黑獄相似的力量。

重力！

黑獄有著無法形容的壓力，一切不過都是因為這裡的重力與外界不同。而且，這裡的重力是來自四面八方，並不是單一方向。雖然從劉楓的出手中，它清楚的感覺到，那只是一種從上到下的壓力，可依舊讓它震驚。

“怎麼可能，你可能能夠掌控重力。”

兇豹不敢相信的叫道，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起碼在它的生涯中，除了那個絕世強者，無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呵呵，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劉楓輕笑，“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

這半個月來，劉楓並不僅僅是戰鬥與適應黑獄的壓力。在這個時間段內，每一次調動道韻的時候，都會感覺到‘道韻’在煉化這裡的力量，半個月的戰鬥，半個月的感悟，半個月的蘊養。

終於在這一天，劉楓初步掌握了‘重力’，雖只是初窺門徑，可對劉楓來說，以後的幫助會很大。

劉楓收手，背後道韻也自散去，兇豹這才恢復了自由。

“你到底是什麼人？”

兇豹依舊不敢置信。

“我？一個過客而已。”

劉楓淡笑，他早晚都要離開這裡，所以他對於這裡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過客。

“你是古神的後裔？”

兇豹沉聲道，也唯有古神的後裔，才可以有如此的天賦，有如此驚人的實力。

“你想多了。”

劉楓搖了搖頭，“我真的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不可能。”兇豹不斷搖頭，無法相信。畢竟，這裡是黑獄，不管是兇獸還是修士，都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這裡的壓力遇強則強，普通修士進入感受到的壓力與那些昇天境以上修士感受到的壓力，完全是兩個概念。

劉楓笑了笑，目光看向他處，徑直離開，不再言語。

“人類……”

兇豹忽地開口道，眼神中有著一種希冀。

“嗯？”劉楓不解的轉過身來看向兇豹。

“請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這種孤寂的折磨了。”兇豹嘆了口氣，它被關押的時間太久了，已經不想再繼續了。

“為什麼？”劉楓詫異不已，這半個月來，雖然兇豹生命在不斷枯竭，可每一戰都用盡全力，並不想被自己擊傷或者擊殺。

“這裡真的是生不如死，太過孤寂了。”

兇豹眼神黯淡，“就算你不殺我，經過這麼久的戰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劉楓一怔，隨即沉默。黑獄存在的時間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萬年前的事情了。雖然早已無人管理，可被鎮壓其中的兇獸、大仙誰也別想離開。唯有在無盡的歲月中耗去全部的精氣神，直到真正老死的那一天。

這是一種漫長的折磨，讓人瘋狂。

“你可願意追隨我？”

劉楓忽地開口道，下了一個決定。

“追隨你？”兇豹一怔，不明白劉楓為何會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