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騎在日光燈身上跟在後面。一個月不見，日光燈現在已經能懸浮在空中了。

看見洛雲峰在場，小丫頭立刻飛奔過來：“爸爸辛苦了，瑤瑤最喜歡爸爸。”

“我還沒開口呢，你就先拿好話堵我的嘴。”洛雲峰無奈的搖搖頭。

見女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洛雲峰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懈：“丫頭，我必須批評你啊。這次的坑爹計劃真是讓我驚喜。你弄出生離死別的劇情，把老爹嚇掉了半條命。”

“你說吧，這次的事情怎麼解決？沒有合理的解釋，信不信老爹打你的屁股？”

洛瑤把頭埋在父親懷裡：“爸爸想知道前因後果，那就必須回答瑤瑤一個問題。你是誰？”

怎麼又是哲學問題？你是被洛傲天傳染了嗎？

洛雲峰哭笑不得，不過在經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他終於能靜下心來想清楚前因後果。

比方說洛傲天的那些話，他說自己能看透過去未來。他還說自己是吞噬之力，正在完成自己的史使命。

當時身在迷局中，洛雲峰不知道他這些話的意思。現在回過頭看看，他其實說得很明白。

假設洛傲天的說法是正確的，他是吞噬之力的轉世。那麼同理可證，洛雲峰也是吞噬之力的轉世。

這個推論，可以解釋另一個問題：吞噬之力強悍到連神都畏懼的地步。為何卻對洛雲峰無可奈何？因為洛雲峰就是吞噬之力的轉世。

吞噬之力能粉碎萬物，唯一粉碎不了的東西，就是他自己。

“莫非當初被我用一式嵐空幹掉的聖嬰，其實並沒有死。”洛雲峰疑惑道：“他變成了八個彼此獨立的個體，在八個不同位面活了下來？而落到地球上的那份就是我？”

他看看兩個女兒：“我還記得，聖嬰成形後，它對別的食物不太感興趣，唯獨喜歡瑤瑤和悠悠對我的信仰。我也是用你們的信仰做為引誘，把他騙去幹掉。沒想到，這卻促成我的出生。”

“也正是因為這種味道，讓聖嬰記住了姐妹倆。所以化身為人之後，我會喜歡寧若凰，洛利丹對平行世界的寧若凰也近乎痴迷，這都是因為瑤瑤和悠悠的原因。”

“只有成為了姐妹倆的父親，我才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信仰之力。”洛雲峰滿臉鬱悶：“可笑啊，我以為自己超脫的命運女神的控制，沒想到走的卻是聖嬰早就計劃好的路。”

小丫頭把小手放在父親的前額：“爸爸又在鑽牛角尖，摸摸噠。其實爸爸忘記了一件事，你只看見了自己的計劃，卻沒有看見別人的計劃。不管事情的起因經過是怎麼回事，總之瑤瑤最喜歡爸爸啦。”

“悠悠也是，”騎在日光燈背上的小傢伙，她也立刻舉手：“悠悠也最喜歡爸爸。”

“說到別人的計劃其實別人的計劃我也管不著，”洛雲峰轉頭看著靳寧二人：“你們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跑來嫁給我，到底所為何事？”

寧若凰臉色緋紅：“要不是你的大預言術，鬼才想嫁給你。”

“事實上，我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靳月夢嘆了口氣：“從成為神祗的那一刻起，我們就超脫了時間空間的桎梏。這既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我們的悲哀。”

“超脫時間空間，可以改變過去，看見未來。但是這也是神祗悲哀的原因未來可變，但是分給每個神祗的結果不可變。比如說，深淵之主。每個神都知道，他將會在一千年後消亡。”

“就算他有再大的力量，到了該消亡的那天，他也衝不過這個關卡。不管躲在哪個角落，他都衝不過去。”

洛雲峰大概明白了靳月夢的意思，如果把時間看成一個無限延伸的數軸，神祗就是數軸上的線段。線上段之內的每個點上，神祗都可以存在，超出這個線段就等於超出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