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咯噔、咯噔……”鞋跟與水泥地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惟宗慢慢地向前走,豎起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惟宗猛地回頭,身後空無一人,他微微皺起眉頭,微涼的空氣中出現了些許波動,古龍水的味道隨著空氣的流動鑽進了鼻子裡,他抿了抿嘴,轉過頭,原本空寥寥的巷子裡站著一頭戴鴨舌帽、身形削瘦的年輕人。
惟宗垂下眼簾,走上前,從年輕人身旁經過,手腕卻被緊緊地握住,。
“好久不見呢,松子醬。”一道清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惟宗撇頭看著握著手腕的手,手心的溫度透過面板傳遞至大腦神經中樞,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齊齊,手腕上帶著一串石榴石手鍊,惟宗捏著嗓子應道:“是,好久不見。”
“松子醬病了?”年輕人輕笑道,“病了還要工作,松子醬真是敬業呢。”
語氣雖然輕快,但難掩其中的諷刺意味。
惟宗眉頭微微蹙起,沒有說話。
“我今晚去了店裡,從媽媽桑那裡知道松子醬回來了,本來打算跟你說說話聊聊天,但是沒想到松子醬有客人呢。”年輕人鬆開手,笑著解釋道,“看起來聊得挺火熱的,所以我就先走了。”
惟宗的腦海裡閃過與紅髮大貓擁吻的畫面,臉不由得一紅,耳機裡傳來不二的聲音:“呵呵,和英二聊得很火熱啊,好像有趣的樣子呢。”
“……”一道黑線爬上了惟宗的後腦勺。
“松子醬今天話很少哦?”站在面前的年輕人說道。
“嗯,嗓子不舒服。”惟宗淡淡地應道。
“是麼?”年輕人向前一步,惟宗抬起眼眸,四目相對,清楚地在年輕人那雙碧綠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痛意,眼角的餘光瞥見鉗制在肩膀上的雙手,他眉頭微皺,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天旋地轉,後背抵在了牆上,水泥牆的寒意透過不算厚的外衣抵達背心,惟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耳畔傳來年輕人的聲音:“那我們就不用聊的,用做的吧。”
一股溼熱從耳朵處傳來,惟宗一怔,隨即明白男子的意思,一絲惱意從心頭漫起,他抬手推開男子:“放開。”
“嘛嘛……松子醬不要拒絕嘛。”年輕人一時沒留神,被推得後退了幾步,他嘴角微微揚起,淺淺笑道,“剛才你和那個男的不是也這樣麼?”
耳機裡一片死寂,隨後傳來一聲輕笑:“原來……阿聞和英二也這樣啦?這樣是怎樣?很想知道呢。”
“……”第二道黑線爬上了惟宗的後腦勺,他瞪著年輕人,“請你放尊重點。”
“尊重?”一聲嗤笑從年輕人的嘴裡傳了出來,他雙手環在胸前,歪著頭打量著被黑色連衣裙將身體的曲線非常完美的勾勒出來的惟宗,視線落在那兩條露在外面的白皙大腿上,嘴角微揚,“幾天不見,松子醬的身材變得更迷人了呢,真是讓我心癢難耐。”
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耳邊響起一道笑意滿滿的聲音:“面對調戲,阿聞要淡定哦。”
拳頭緩緩鬆開,惟宗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思索片刻,正準備說話,便見一道黑影擋住了光芒,抬眸一看,年輕人又走了過來:“松子醬不邀請我去家裡坐坐麼?”
古龍水的味道漸漸濃了,惟宗抿了抿嘴,垂下眼簾:“今天剛回來,家裡還沒有收拾好。”
“松子醬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裡麼?”年輕人摘下鴨舌帽丟在一旁,欺壓上來,伸手攬住惟宗的腰,“松子醬真是好有情趣呢。”
腰上一緊,胸腔裡的惱意如同星星之火,展開了燎原之勢,卻聽耳機裡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