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爺爺,他親口承認了。”松下良介點了點頭,“我就說不能讓這些警察進來,他們一來就會在我們的屋子裡到處亂竄,搜查對我們不利的蛛絲馬跡。”
松下健太的臉微微一沉,問道:“你和雄一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呀。”松下良介眨了眨眼睛,撇頭看向別處。
“沒說什麼?”松下健太冷哼一聲,“沒說什麼你會巴巴地跑來跟我彙報?說!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松下良介身體微微一顫,將腦袋埋到了胸口。
松下健太見狀,心裡不由得一驚,這兩臭小子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那賊警賊精的惟宗聞聽到了,他端起手邊的茶盞,一隻手捏著茶蓋,輕輕地撥開飄浮在茶湯表面上的茶葉,決定換一個話題來問:“你怎麼知道惟宗聞親口承認他偷聽到你和雄一的對話了?”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為大兒子洗脫罪名,從而失去了一個得力的下屬,期望這孫子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問他的。”松下良介以為祖父認為他在說謊,連忙抬起頭說道。
“問?”松下健太的心涼了半截,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是啊,我帶著宗山他們去問的,惟宗聞親口承認他聽到了我和雄一哥的對話。”
“……然後呢?”
“然後我就讓宗山他們把那小子揍了一頓,本來想直接做掉的,可是這小子鬼機靈,在我問他的時候他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後來那些人過來救他了,讓他逃過了一劫。”
“……”松下健太手下一滑,茶杯跌落在地,滾燙的茶湯四濺,沾溼了他的衣襬,他怔怔地看著松下良介,幾欲張口,卻又閉上。
“蠢貨!”一聲厲喝,一個巴掌落在了松下良介的臉上,打得他跌倒在地。
“爸……爸……”松下良介捂著腮幫子看著父親松下小太郎。
“誰允許你去揍惟宗聞的?誰允許你做掉他的!”松下小太郎氣急敗壞地說道,“他給誰打的電話?”
“跡……跡部景吾。”松下良介的眼淚水瞬間從眼眶裡迸發出來,充滿了委屈和疼痛。
松下小太郎再度揚起手卻被松下健太喝止了,他轉頭看著瞬間蒼老了十歲的父親,想了想,說道:“父親大人,要不要跟那位大人說一下,也請他幫我們周旋……”
松下健太擺了擺手,長嘆一口氣:“我們……已經成了棄子了,自從在大井碼頭被警方抓到運輸毒品後,我們就被徹底的放棄了。”
“父親……”
推開門,放眼望去,一張KING SIZE的床出現在眼前,看著滿床的紅色玫瑰花瓣以及床邊擺放了一對白天鵝造型的裝飾,惟宗的嘴角狠狠一抽,大床房也就罷了,這讓人想入非非的點綴到底是在鬧哪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菊丸,菊丸的臉微微一紅,說道:“這是跡部打電話定的喵。”言下之意是,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惟宗嘴角又是一抽,收回視線,走進房間。
拉開厚重的窗簾,映入眼簾的是東京都的夜景,雖已是半夜,但夜晚的東京依舊流光溢彩,遠處的東京塔披上了五彩的衣裳,藉著落地玻璃窗的反光,惟宗看見躡手躡腳地朝自己走來的菊丸,他微微側過頭,不一會,一雙手從後面環住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受傷的右手,一股溫柔的氣息噴到脖頸上,惟宗抿了抿嘴,說道:“英二,我還沒洗澡。”
“不怕,因為是小聞聞喵。”菊丸依舊緊緊地抱著。
聽著聲音裡的壓抑,惟宗的心頭滑過一到暖流,他抬手覆上了菊丸的手背,輕輕地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喵,小聞聞。”
惟宗與菊丸異口同聲地向對方道歉,惟宗微微一怔,瞬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