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媽讓我請你二月十四去家裡吃飯。”
“……阿姨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只是單純地請你吃飯。”
“……好。”忍足應道。
惟宗朝忍足鞠了一躬,又朝金髮女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姓什麼?”金髮女子突然問道。
“你問這做什麼?”忍足眉頭輕輕一挑,反問道。
“我聽著那發音挺陌生的,所以就好奇想問問。”
“哦?你不知道好奇心太強,容易害死貓麼?”
“呵呵……可我是人。”
“人的命比貓少八條。”
“哎呀,你就說嘛,人家好不容易好奇那麼一次,你都不能滿足一下麼?”女子微微嘟起紅唇,甜美的聲音加可愛的外表,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女子輕輕地咬著下唇,說道,“他……姓惟宗?這個姓很少見呢。”
忍足微微一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站在門外的男子自然沒有錯過忍足與女子的對話,他從X光室裡走出來,便看見一個黑髮娃娃臉青年從忍足的辦公室裡出來,與守在X光室門口的美亞子打招呼,依稀聽到美亞子喚他“惟宗。”
真是久違了的姓氏。
男子嘴角上揚,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先生,您先進忍足醫生的辦公室等候,我去幫您取結果。”小護士美亞子推開了微微掩著的門。
“有勞護士小姐。”嫵媚的桃花眼瞥向美亞子,小護士的肩膀頓時酥了一半。
車緩緩地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男子依靠著車窗,微微闔上桃花眼,一首悠揚的曲子從車的音箱裡傳了出來。
“喂,他姓惟宗。”金髮女子玩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嗯,我知道。”男子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睜開眼睛。
“你就這反應?”
“我該有什麼反應?”
“……我怎麼知道你該有什麼反應。可我總覺得你不該這個反應。”
“綾子,去把你的頭髮染回來,把你的妝也換一換。”
“我這髮色不好嗎?我這妝不好嗎?”
“不適合你。”
“我今年四十歲了,這樣的裝扮很正常。”名喚綾子的金髮女子將臉湊到男子面前,輕聲說道。
“不適合你。”男子還是那句話。
“讓你換你就換,囉嗦個什麼勁啊。”作為專職的柴可夫司機,光頭男子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的男女,嚷道。
“好吧。”綾子嘟了嘟嘴,“你喜歡什麼樣的髮色?”
男子不語。
綾子坐直身子,拿起一旁的雜誌,擰開車頂上的閱讀燈,翻了一頁後抬頭問道:“對了,你明天早上還要去體檢?”
男子依舊沒有說話,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轉動,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麼。
“他越獄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嗯。”
“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奇怪。”
“這有什麼可以奇怪的。”
“他那天就可以刑滿出獄了,為何又會選擇這個時侯越獄。”
“我瞭解他,對他而言,越獄比出獄要好聽。”
“……這是在向我們炫耀他聰明嗎?”
“或許吧。”
“這殺千刀的臭小子,讓老子看見他,一定給他好看!”
“老大,他越獄了。”
“怎麼,關了二十年,終於肯出來了。”
“要不要找人幹掉他。”
“你認為這麼老的東西現在還能蹦躂成什麼樣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