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醉麼?
“封揚,若我能保全你的忠義,你可願戰事結束之後與你愛的人一同暢遊天下?”
一了情緣成全忠義 。。
“呵,早就有此意。”封揚無奈笑著,“此次歸國,若不是你被囚禁萬山的訊息傳來,我興許已經娶妻辭官了。封揚雖忠義,但不是愚忠之人,東熾國國君已年邁,封揚不願捲入謀位之爭。”
瓏月欣慰的點了點頭,恐怕一起暢遊天下的打算,北莫瑾早已經跟封揚透過氣。是暢遊天下,並非卸甲歸田,兩者的區別,封揚是明白的。
仰頭喝下最後半口梨花酒,瓏月慢悠悠起身,沒回頭,只是將手中的酒壺高高舉起,一鬆手。啪的一聲,瓷瓶酒壺落在大石上,頓時摔得粉碎,隱隱梨花香再次散開。
“封揚,我昔日於你,也不算多大的恩情,今日你陪我飲酒暢談,也算用人生一件快事了卻了你我情緣。自此,你是東熾國戰無不勝的將軍,我是北瑤國帶兵出征的親王,他日沙場再見,就都不用客氣了。”
瓏月說完,頭也沒回抬腳便走。
只聽身後又是一聲脆響,封揚的聲音朗如明月,“生平得一知己,乃是封揚之幸,他日多一勁敵,封揚嚴陣以待!”
他們之間的情誼,他們心中都明白,那只是兩人之間的事,無關乎國家,也無關乎親眷。
既然是兩個人的事,那就由兩個人來解決,國與國之間的事,就放在戰場中解決。
身上還縈繞著梨花香氣,似乎還有絲絲烈酒的味道,不是最後一面卻勝似最後一面,他日相見,刀劍相搏,誰生……誰死……
瓏月至始至終再未回頭,翻身上馬,悶聲馬蹄直回北瑤軍營。
晚風清冽,明月高懸,正是蟲鳴最熱鬧的時候,哪怕是一個人,也不覺得太孤單。
心裡裝著那麼多人,她不孤單,還有那麼多的事未完,她……真的一點兒也不孤單。
突然輕輕勒馬,瓏月直挺挺端坐馬背上未動,徑直開口道:“別再跟著我,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這一次算我求你,別玩。”
彷彿是在跟空氣說話,而空氣也並沒有回答她,嗚嗚咽咽的風聲吹動草叢沙沙作響,或許風已經回答了她,只是她聽不懂。
……
其實溯也不是那麼聽話,最起碼不如以前那麼聽話。
當瓏月隱匿身形閃入自己帳中之時,猛地就看見一身黑衣緊裹的溯躺在椅子上,仍如在王府中曬太陽的姿勢,只是那眼中並沒有昔日的舒心暢意。
緊緊盯著她,直將她盯得有些無奈侷促,這才嘆口氣搖了搖頭坐起身。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是想讓你幫我制住納蘭瓏音,總覺得出來興師動眾一番,要是不再有點附加的收穫,就實在有點虧得慌呢。”瓏月一邊半打趣說著,一邊褪下身上的黑衣,反正也要就寢了,索性一身裡衣坐著。
溯卻實實在在翻了她個白眼,口型開闔道,她就是個白痴,有琉璃一人足矣。
呦?溯什麼時候學會罵人了?瓏月不禁忍笑眨著眼睛,問道:“那琉璃那邊的事呢?你問明白了?”
一了情緣成全忠義 。。
似乎隱隱感覺到還要趕他離去的意思,溯不禁皺了皺眉,但仍舊耐心解釋道,琉璃家人被安王挾持,出征之前,宮漓塵已經將人易容換出。
“他做的?”瓏月心中不由一動,宮漓塵已經換走了琉璃被挾持的家人?他本是個在王府養病的人,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卻仍舊……在替她做著努力?
那麼就是說,安王府如今挾持的人是假的,琉璃就又成了她的人,納蘭瓏音……她可以暫時不去針對了?
不禁一笑,她知道宮漓塵聰明,卻從沒想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