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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上全是紗布,見著白紹儀一行人過來忙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說:“白先生,我真該死——”

白紹儀抬手製止了他的自責:“你們主任的守住還沒完麼?可是有什麼訊息,戰場上的事情誰能說的準,槍炮無眼,你身上的傷不要緊麼?”

勤務兵臉上全是紗布,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語氣懊惱的說了趙忠恕受傷的經過,兔子忽然撤退,不少人認為是兔子的武器差,人都是烏合之眾,遇見正規軍一觸即潰,建議乘勝追擊一直打到兔子的老窩裡面。獨獨趙忠恕保持不同意見,他認為兔子狡猾,而且剛一交手兔子就跑了,他們的主力還在,萬一深入人家的地盤上被打埋伏怎麼辦?趙忠恕不同意冒進,認為要穩紮穩打,逐漸縮小包圍圈,把兔子緊緊包圍起來一網打盡最好。

趙忠恕的意見出來,有些人認為趙忠恕是看不得他們好,極力的說難聽話,有的人認為趙忠恕是依仗著自己外國留洋的身份,看不起他們這群土包子出身的帶兵的人,有的則是當著面吵起來說趙忠恕是上面派來監視他們的。情報根本不準確,他是想借刀殺人,藉著剿滅兔子的機會借刀殺人,要清洗地方派系。頓時指揮部裡面大家各成一派互相內耗。甚至有人直接給南京發電報告狀。

上面看著戰局確實是在朝著我方有利的方向發展,因此發電報指責趙忠恕畏縮不前,要他乘勝追擊,趙忠恕一肚子的氣,前方戰事變化萬千,根本來不及溝通,他也只能鬱悶的按著上面的意見,制定追擊的計劃。追擊看起來很順利,可是誰想到了山裡情形就變了。兔子們在險要的地方埋伏下來,一枚土製炮彈從山上飛來正巧打在了趙忠恕的面前和他一起的團長被當場炸死,趙忠恕則是身受重傷。

聽著趙忠恕受傷的經過,白紹儀和清秋只能是長嘆一聲,趙一涵則是垂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什麼。她懷裡的春生似乎察覺到氣氛異樣,不安的哼唧起來。清秋伸手摸摸春生的手:“不冷啊,剛出來的時候已經吃過奶了。我看看是不是尿布溼了。”

可是尿布也是乾乾的,清秋很無奈的抱著要看要大哭起來孩子哄著,但是她的努力收效甚微,春生還是很不給面子的哭起來。趙一涵被孩子的哭聲給驚醒了,她上前對著清秋說:“還是叫我來吧。”正在額頭冒汗哄孩子的清秋有點遲疑了,她正是擔心孩子的哭聲會打攪到別人才急著叫春生安靜下來。小孩子可不是以大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趙一涵是從來沒哄過孩子的,她別鬧得孩子哭得更大聲影響了裡面做手術的醫生啊。

清秋遲疑著不敢把孩子交給她,趙一涵卻眼神堅定,兩個女人僵持在那裡,白紹儀趕緊過來解圍:“清秋你還是把孩子教給他阿姨來哄。雖然春生還小,可是血緣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趙一涵感激的看一眼白紹儀,眼神堅定的看著清秋:“我一定會耐心的對他的。畢竟他身上有我妹妹的血啊。”

白紹儀拉著清秋慢慢在走廊裡面踱步,站在走廊的窗戶前,白紹儀和清秋轉身正看見趙一涵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椅上正抱著春生耐心的哄著。春生的哭聲漸漸地低下來。“哎,真是有血緣關係和沒血緣關係就是不一樣。你看咱們雖然也是盡心的照顧他,可是心裡總是有種隔閡,那個孩子雖然還在襁褓裡面也似乎能察覺出來我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可是你看,在趙一涵的手上,那個孩子明顯是安心多了,或者他感覺到了趙一涵才是和他有血緣的人吧。可是我記得有人說動物的幼崽張開眼看見第一個東西便認定了那個東西是它的母親麼?就像是剛出殼的小鴨子似得。”

“那是禽類,人和哺乳類是靠著氣味來確定彼此關係的。你看小貓和小狗都是一樣的,母貓是憑著氣味還確認自己的孩子的。沾染了生人氣息的小貓小狗是要被拋棄的。人或者是嗅覺退化了,不再單純地憑著氣息來確認身份。”清秋認真的和白紹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