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告我的。不過這些日子老七也不著家,據說是辦什麼詩社的。我看八成是在詩社認識的人。繡珠妹妹你別傷心,我去先跟著老七打聽下風聲。今天我特別的約了老七出去喝茶,好從他嘴裡套點話。”玉芬因為和白家的關係最近,加上白雄起仕途很得意,於公於私,玉芬很想秀珠成為她的妯娌,對著秀珠和金燕西的事情大力贊成。
“我要問問燕西,他怎麼能這樣!”秀珠頓急了,她要跟著玉芬去質問金燕西,他們一直形影不離,兩個人從小一處長大,感情上比青梅竹馬還要更進一步,耳鬢廝磨幾乎就是夫妻一般了。忽然聽見金燕西正要追求別的女子,對秀珠來說不啻於是晴天霹靂。看著秀珠情緒失控,白太太忙著按著秀珠,和玉芬一起安慰:“你這個樣子怎麼叫人放心。還是玉芬先去問問老七的意思。你也知道他一向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沒準哪天就是胡說呢。”白太太對著玉芬使眼色,叫她順著自己的話安撫秀珠的情緒。
“是,表嫂的話在理。你也知道老七的嘴裡沒正經。對了,紹儀表哥搬出來了,嫂子知道麼?”玉芬趕緊轉變話題,扯著白太太拉家常。“知道,聽說是學校分了宿舍。我和伯言還想請他來家住,誰知他不肯!學校裡面宿舍那裡能舒服呢?我叫人過去服侍,他也不要。伯言再三的堅持才肯同意每天過去打掃房間,剩下不要做。連著做飯也不要,你說他一個人還要做飯不成?真的不知道堂弟是怎麼想的。”白太太有些不解的皺皺眉,在家不舒服麼,學校的宿舍那麼三間房子,還沒有人服侍的,冬天要自己生爐子,夏天只有一把扇子,哪裡像是副總理的官邸,有自己的鍋爐房夏天有電扇,冬天有暖氣。
玉芬一笑:“還是嫂子心疼弟弟妹妹們,在我們家表哥便是這個樣子,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出去會朋友。他的房子輕易不要人進去,就連著母親叫丫頭過去服侍,也被退回去。還說不該買賣人口,蓄養奴婢,最後沒法老媽子去他那邊打掃衛生傳話什麼的。”
“我聽說堂弟已經著手收拾房子了,他們家在北京的房子有些年頭沒人住了,可該好好地修整一番,紹儀的年紀不小了,他的終身大事也該抓抓緊。”嫁人的太太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做媒。
玉芬來了精神,端著可樂喝一口:“秀珠妹妹你跟著紹儀表哥在承德玩一圈,路上可是問過他的意思。我想表哥在外洋多年了,沒準早就有了心上人。你可是知道一星半點的?”
“我聽著堂哥的話裡話外不像是有定下來的女朋友的情勢,不過路上說起來他在外國的事情,聽著他的意思好像有過女朋友的,只是後來各自分開了。我想堂哥肯定不會喜歡洋人的。他回來不論是叔叔意思還是他的意思,都是要的在國內找朋友的。表姐,已經不早了,你喜歡汽水我叫人給你送一箱子去!”秀珠抓著玉芬的胳膊催著她快去打聽金燕西的心思。
清秋每天早早的起身來上班,沒幾天她就喜歡上忙碌的日子了,冷太太見著女兒每天早起晚歸很是辛苦,乾脆是早上早早的起來親自給清秋做飯裝在飯盒裡面給她帶上:“外面的東西再好也不如家裡的合胃口。你這幾天都累瘦了,媽看著心疼。裡面的飯叫那個飯館的廚子熱一熱,他們有好菜你叫一個。不要虧待了自己。”清秋站在晨光微曦中心疼勸著冷太太不要早起給她預備午飯。
“反正我上了年紀,覺少了。就算不起來也白躺著,你快點走吧,小心遲到了!”學校在城外,清秋要趕著城門一開就出去,再晚了就要遲了。冷太太不放心,乾脆叫韓媽的丈夫每天拉車接送女兒,其實清秋大可不必走的這樣早,主要是在躲那位熱心過度的鄰居金燕西罷了。好在這位七少爺一向不能早起,每天早上十點起床都是早的,所以清秋能有個很清淨的早上。
金燕西倒是一門心思的要把清秋追到手,他特意問宋潤卿放暑假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