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邊聲音,隔著牆大喊大叫起來。
冷太太無奈的嘆口氣:“白夫人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我只有一個女兒,自然是小心翼翼,擔心她受一點委屈。至於兒女的婚事是要看天意和緣分的。我們家的情形您也看見了,實在不敢想高攀的話,只求著孩子能一生平順罷了。”
白夫人明白了冷太太的意思,她笑著說:“您的意思我清楚了,我看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您將來的好日子還有呢。”正說著只聽見院子裡面白紹儀的聲音:“韓媽,這個給你們太太的。她身體還好麼?”白夫人和冷太太出來,外面的爐子裡面添上煤球火苗子升起來高高的,客廳的桌子上條案上落下來的灰塵都被擦乾淨了。清秋正拿著一塊抹布慢慢的擦著座鐘的玻璃罩子。大門的簾子一掀開,白紹儀手上提著一堆的東西站在門口:“我順路經過同仁堂,買了點滋補身體膏方。”
清秋拿著抹布看看白紹儀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出來的母親和白夫人,冷太太趕緊推卻:“我還沒謝謝白先生呢,哪裡能叫您破費呢。東西我們是不能再收了。”
白夫人看著兒子臉上有點掛不住,心裡暗笑嘴上還幫著他求情:“要是我知道冷太太大病初癒,我就該事先預備了禮物上門。我這個兒子能和您住鄰居肯定是沒少麻煩您。他做的都是應該的,您只管安心的收下來,以後有的時候麻煩您的時候呢。”說著白夫人和冷太太告辭帶著兒子走了。
臨走的時候白夫人看著清秋笑著說:“你喜歡安靜也好,只是大冬天的悶在家裡對身體不好,閒了我來接你和你母親過去大家說話可好?”
清秋看這母親的臉色,正想著如何回應,白紹儀擔心清秋尷尬,趕緊解圍:“她的作業很多,媽還以為誰都和秀珠妹妹似得每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出去玩麼?”
白夫人瞥一眼兒子,酸酸的說:“人家姑娘是中文系的,你這個法學院的教授還知道的真多。”說著白夫人和冷太太清秋告辭,拖著兒子走了。
白紹儀被母親給拖回家,看著母親正在給舅母眉飛色舞的打電話:“冷家的姑娘不錯,我想著儘快把婚事定下來。只是婚姻大事不能馬虎,要有人上門提親才好。哪有我親自上門直眉瞪眼的就人家把女兒嫁過來的道理你幫著我物色個媒人,要能說會道很體面的。也省的說咱們看輕了人家。”
金太太在那邊想想說:“我看叫總理手下那個部長過去說一聲,對了冷姑娘的舅舅在禁毒署,乾脆叫他們署長去提親。我看一定能成的!其實紹儀的親事應該是做舅舅上門提親,只是要是叫總理去了,顯得咱們以勢壓人。”
白夫人看著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兒子,促狹的一笑:“我看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們家紹儀,乾脆就以勢壓人一次,麻煩哥哥走一趟。”
白紹儀聽著母親的話頓時急了,他很清楚清秋是個超脫不羈的性子,最厭惡的是別人拿著權勢壓制她。若是真的把金銓搬出來,沒準把清秋惹急了,她真的會拒絕自己。白紹儀顧不上什麼了,對著母親做個可憐兮兮求饒的表情,白夫人虛指著兒子和金太太說了幾句別就掛上電話了。
“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真是還沒娶媳婦呢就把娘給忘了。我要打電報給你父親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