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
(功德冠群賢之卷八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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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車立威
許多年以後,當白髮蒼蒼的是勳是宏輔回顧自己這波瀾壯闊的一生的時候,有件事始終讓他深以為憾,那就是建安三年的下半年,他身不在許都,無法與那個人直面相對。
在亂世中奮鬥的時間越長,是勳的自信心便越是膨脹,他覺得自己這來自未來的蝴蝶小翅膀的煽動,真的可能引發連鎖反應,最終釀成狂風暴雨,即便不能將世上的殘腐一掃而空,亦能滌除一定的塵垢。但他還是保留下了一定的自知之明,他知道若沒有超越於時代之上的見識,若沒有後世兩千年對漢末三國總體社會狀況的研究和分析,僅憑本身的能力,是根本難以望及荀氏叔侄、郭嘉、賈詡等這時代頂級智者項背的。他唯一所長,自詡無雙無對的,只有口中這條舌頭罷了。
或許後世網上某些不負責任的言論,會直接把自己論斷成中國古代第一“噴子”,甚至第一“嘴炮”吧,就連那位國父先生都得瞠乎其後。不過嘛,在自己並未插足的原本的歷史中,這時代確實是存在著一位前無古人,甚至也可能後無來者的大“噴子”,兩位“噴子”不能相見,不能對噴唾沫星子一較短長,那實在是很讓人感到遺憾的事情。
便如同後世的三國粉遺憾郭奉孝與諸葛孔明不能相遇,誰強誰弱,無可定論一般。當然啦,實際上孔明的能力與奉孝的擅長是絕然不同的,與其比孔明為奉孝,不如比之為文若。而是勳與那位盛名一時的“噴子”。其實也完全不是一路貨色。
這位“噴子”。就是因嘴傷身害命的禰衡禰正平。
禰衡大概是建安三年春季來到的許都。懷揣名刺,四處干謁,但是無人賞識,正如史書中所寫:“至於刺字漫滅。”後來是勳向別人探問相關禰正平的情況,原來倒不見得沒人賞識他,但問題此人的態度太過傲慢了,求人引薦,哪有始終昂著頭。翻著白眼,一副“你能推薦我是你祖宗八輩兒積了德”的臭德性?
他就曾經拜訪過王粲,王仲宣算是好脾氣了,可是還沒來得及跟禰衡論及詩文,光寒暄幾句,就忍不住通紅了臉,憤然送客。
禰衡不光是態度倨傲,嘴上也不饒人。有人問他:“盍從陳長文(陳群)、司馬伯達(似那朗)乎?”禰衡就罵:“吾焉能從屠沽兒耶!”又有人問:“荀文若(荀彧)、趙稚長(趙融)云何?”禰衡一撇嘴:“文若可借面弔喪,稚長可使監廚請客。”
倒是也有人問及對是勳如何評價,終究是勳文名在外。禰衡還算客氣,沒給個殺豬、弔喪的賤役。光說:“是宏輔與人做客,可使賓主盡歡也。”那就是個善於活躍氣氛,講講笑話,扯扯閒篇的清客。
是勳聽說了這話倒也不生氣,只是淡然而笑:“吾豈應伯爵乎?”至於應伯爵是誰,除了他本人外,就沒人知道了。
但這話,也是很多年後才聽說的。禰衡進京,正趕上曹嵩過世,許都大亂,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來是勳府上干謁(大概是既然說了主人壞話,就不好意思再登門吧),而跑去找了別人。是勳偶聞其名,也沒有特意去搜尋,還等著瞧“裸衣擊鼓”的好戲呢。孔融某次相遇,跟他說:“平原來一傑士,詩文無對,異日乃引與宏輔相見。”是勳日後想起來,應該說的就是禰衡,只可惜數日之後,他便奉命出京去了,無緣得見。
此後禰衡擊鼓罵曹,被曹操趕去了荊州,隨即又得罪劉表,被劉表趕往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