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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擊盟友。吞併了韓馥的冀州。“鬚眉宛若巾幗”,這是想到原本歷史上諸葛亮給司馬懿送女裝的事兒了。

接下去再寫:“……其圖割據,一如隗囂之橫隴;詭言兵諫,何異劉濞之反吳。乃以為天下皆眚者耶?!”什麼“曹氏隔我王路”云云,擱後世有個專有名詞,叫做“清君側”。因而是勳就說啦,袁紹在河北,就如同隈囂一樣。是公開分裂,謀圖割據;他攻打曹操,就跟吳楚之亂打著誅滅晁錯的旗號是一樣一樣的——你以為天下人都瞎了啊,就瞧不明白你的真面目啊?

寫到這兒,思路逐漸順暢起來:“神器至大,有德乃居,漢家澤被,莫敢不從。然前天子歸於雒中,紹鄙勤王之勳;車駕遷乎許縣,反起覬覦之意。其刻剝河北。甸人為罄,驟做禍亂。淫刑斯逞。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是乃窮奇災於上國,猰貐暴於中原,若逞其惡,則三河縱封豕之貪,四海被長蛇之毒,斯百姓殲亡,殆無遺類……”這後半段基本上是照抄祖君彥的《為李密檄洛州文》。

話說祖君彥這些話雖然大多空對空,但實在罵得有夠惡毒的,是勳腦子裡就不禁又冒出了兩千年後朝中社某些奇葩言辭來,忍不住就接下去寫:“……實乃千古逆賊,皇天豈戴腐臭;人間醜物,狗彘不食其屍!”只可惜,“有勢力的皮條客”、“亞洲希特勒”之類詞兒肯定不能用……

罵完袁紹,接下來該捧曹操了,這倒可以大段抄襲《討武曌檄》的原文:“司空曹操,相國苗裔,公侯冢子,乃奉先君之成業,荷炎劉之重恩。宋微子之興悲,良有以也;桓君山之流涕,豈徒然哉?是用氣憤風雲,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所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王幟,誓清妖氛。東連徐方,西盡雍涼,鐵騎成群,玉軸相接。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江浦黃旗,匡復之功何遠?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斗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鼎位,或協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倘能轉禍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勳,無廢時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山河。若乃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機之兆,必貽後至之誅。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中間省掉了“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一句。開玩笑,袁紹又不跟武則天似的不但掌控了朝政,還掌控了全天下,這話放曹操身上都不合適……

雖說這麼一來,結尾實在是不給力,可是仔細想想,貌似自己記憶中的檄文,能於結尾處奇峰突起的,也就駱賓王了吧,這還真不是檄文的普遍格式……罷了罷了,這麼著就成了。

陳琳所作的檄文,後世名之為《為袁紹討豫州文》,這裡的“豫州”,就是指的許都周邊地區。文章開篇第一句話“左將軍領豫州刺史、郡國相守”,“左將軍領豫州刺史”指劉備,原本歷史上是受陶謙所表,在這條時間線上是受袁譚所表——袁紹根本不承認曹操任命的刺史袁渙——“郡國相守”則是指豫州各郡、國的長官。

也就是說,袁紹想要透過陳琳這篇檄文來拉攏並促其倒戈的主要目標,是豫州的地方官員。檄文開頭提了劉備,結尾處提到“即日幽並青冀四州並進”,“書到荊州,便勒現兵,與建忠將軍(鮮于輔)協同聲勢”,也就是說,他把冀青幽並四州定義為自家勢力,把劉備、鮮于輔和劉表定義為友軍,同時把曹操孤獨一個定義為敵人,把豫州地方官員定義為可拉攏的物件。

這是最大程度地擴充本方的力量(其實劉表、鮮于輔都只是口頭呼應而已),力圖形成雷霆萬鈞的重壓,同時最大程度地壓縮敵對的力量,分化瓦解,只誅首惡。正如太祖爺所說:“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中國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