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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是當時十家諸侯裡就有九家都偷掘過墳墓,袁紹也不能外,曹操絕不是最過分的那個。況且這事兒好做不好聽,即便曹操默許甚至是暗中唆使,也不會親臨發掘,更不會特意設定“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這種官職,把自家的醜事大白於天下。

所以說,早期曹軍就跟普通軍閥部隊沒啥兩樣,軍紀雖整,那也是銼子裡拔將軍,要說袁老大軍殘虐夠一斤,袁老二軍殘虐足斤再加三兩的話,曹軍殘虐也有個半斤八兩左右,軍士搶掠、屠殺,甚至刨墳掘墓之事就常有發生,除非有世家出告,否則也沒人追究。是勳說時移事易,咱再這麼下去可不成,咱得打造一支真正的“王師”出來。

曹操問他計將安出,是勳就說啦,一是得制定嚴酷的軍紀。二是軍中得設定特殊的組織。調查不法。嚴懲違紀者。他的本意是搞一支憲兵部隊出來,再設個軍事法庭,但是沒想到曹操拿出來的更象“軍統”。但一來是勳只是給出個主意,就壓根兒不想直接摻和這事兒,二來他知道以這年月的軍隊基礎和思想風潮,也搞不出後世的國民軍來,所以啊,就這麼著吧。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反正他是朝官,軍法輕易也治不到自己頭上——但是沒想到,這回軍法要對老熟人孫汶動刀了!

當下站在孫汶旁邊兒,是勳就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趙達,完了冷冷地問他:“孫汶何罪?”趙達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勾通袁術,洩露軍情。”是勳就追問啦:“以何為證?”趙達答道:“昨日搜得軍校黃軍手跡,訊問之下,黃軍供稱孫汶同謀。”是勳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只有黃軍一人的證供麼?孫汶可有招認?”趙達搖頭:“此人口風甚緊,不肯招認。”

是勳再低頭去瞧孫汶。但見這粗漢跪在地上,窩著身體。卻努力梗著脖子,仰起臉來瞧自己——他嘴裡塞著布團呢,怪不得自己進場那麼半天,竟然連求告都不出一聲。當下伸手取下了他嘴裡的布團,孫汶立刻扯著嗓子嘶喊起來:“冤枉啊!某素與黃軍不睦,他故誣告於我!”

就這一嗓子,是勳差點兒沒給震聾嘍,旁邊圍著計程車卒,包括趙達在內,也全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就聽趙達苦笑道:“是參軍可知了,小人並非不允其申辯,才封了他的口,只是他再叫兩聲,恐怕便會引發營嘯……”

是勳抬起手來擺一擺,阻止趙達繼續說下去,然後垂下頭來再問孫汶:“汝不可再喊叫,且放低聲音,簡單告知某前後因果。”孫汶喘了兩口氣,果然壓低話語,急匆匆地說道:“小人從不與黃軍有何往來,亦絕不肯勾結袁術。今晨校事來喚,小人以為只是普通詢問,便隨他們去了,誰料問不三句,突然綁上。要他們喚黃軍來對質,卻又不肯,抽了小人幾鞭,見小人不肯鬆口,便直接押來處斬——小人冤枉啊,不服啊!”

說著說著,這聲音就又響了起來,恨得是勳就忍不住要把手裡的布團再給他塞回嘴裡去。

聽了孫汶的辯解,是勳就冷冷地望向趙達:“那黃軍何在?”

趙達回覆道:“已斬。”

是勳聽了這話,不禁是勃然大怒啊:“尚未與其所供稱之人對質,如何便斬了?!”

趙達依舊態度恭敬地拱手回稟道:“為攻城在即,恐其逃躥,故此立捕立斬,此軍法所設,小人職權所在,故不敢不速。小人無過,參軍明察。”

是勳竭力按捺住胸中的怒火,伸手一指孫汶:“我為此人保,可乎?”趙達搖頭:“軍中無保人之制,除非曹公特赦,否則無人能外于軍法。”

“孫汶必然冤枉!”

“冤枉與否,小人不知,”是勳越是惱怒,趙達倒越是坦然,“小人只是依法而行罷了。軍法有云:‘勾連外敵,洩露軍情者,可立斬。’軍中與國中不同,軍士亦與平民不同,為防微漸,誤殺好過寬縱。如非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