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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使張繹領之,以武陵、零陵為沅州,欲使某領之——其心昭然若揭,當如何處?”

最左手的,便是劉備心腹、督郵徐庶,他聞言冷笑道:“此驅兩虎相鬥之計也,為使劉牧疑於主公,吾料必是宏輔之謀也。陳長文先達此信,恐亦非佳意,今劉牧強而主公弱,難以拮抗,故先使主公有所防備,或將北和張繡,南連張繹,乃可與劉牧相決。然張繡本附曹操,張繹少年,繼其父業而已,今苟延殘喘,不日亦亡。主公若與彼等聯合,或敗於劉,或並於曹,無可為也。故此絕不可應命,且當致意劉牧,以申誠意……”

龐統微笑著搖搖頭,打斷了徐庶的話:“元直所言,雖為正論,然所見尚淺。朝廷既欲離間主公與劉牧,受與不受,又有何別?與其辭州而亦不能釋劉牧之疑,何如坦然受之?”他建議劉備還是接受沅州刺史之職為好。

劉備不大明白龐統的謀劃,於是注目於他,等著更詳細的解釋。龐統一邊輕搖團扇,一邊微笑著說道:“主公自住荊州,先為劉牧所驅,以御張繡,繼而又奉調南下,以敵張羨、張繹父子。今張羨病歿,張繹代領其兵,其勢日蹙,荊南四郡,不日可下。劉牧乃慮主公得此四郡也,故允趙韙所請,命主公兵出漢川,以逼益州。前統不在軍中,主公乃婉拒之,則劉牧之疑當更甚也……”

徐庶皺眉問道:“以士元之意,欲助主公以取益州,則當應劉牧所命乎?然則劉牧外寬宏而內實多疑,或恐主公遽得巴、蜀,必不肯借大軍。若其軍少,如何能勝?敗而後歸,恐南陽半郡亦不可存身也。”

龐統點頭道:“元直所言是也,若劉牧令下,主公欣然而往,則必啟其疑,將從後掣肘。故統欲使主公先絕而後允,其若無可奈何之狀,且受朝廷沅州刺史封,則劉牧以為主公不慕巴、蜀之地,勝而必歸,且待歸來,張繹必亡,湘、沅二州,亦劉牧掌中物也。其自矜能制主公,乃不掣肘矣……”

說到這裡,輕輕搖一搖扇子,阻住了徐庶的反駁:“劉牧所信者,蔡氏、蒯氏也。天幸蒯子柔(蒯良)病重,蒯異度(蒯越)統軍在外,今能說劉牧者,唯蔡德珪(蔡瑁)。彼貪婪者也,統請主公出重金賂之。則必於劉牧前進言。使借大兵以助主公——則危難可脫。荊州可棄,名位可得,益州可入也。”

劉備捻著鬍子,沉吟了好半天,這才轉過頭去再問徐庶:“卿以為士元所言如何?”徐庶就馬上拱手一揖:“似亦有理。士元之謀,庶不如也,主公可即聽之。”

劉備說好吧,那咱們回去就照此而行——是宏輔欲以計離間我荊州。我等將計就計,必不能使他如願!

因為是勳多次算計劉備,劉備多少有點兒被害妄想症,加上曹操的謀士當中,對荊襄情況最瞭解的也就是是勳了,所以才會把這條離間之計算在他的頭上。其實是勳挺冤枉的,曹操打算分州荊襄的時候,他壓根兒就不在許都,要半個多月以後,才終於聽到這個訊息。

建安六年(公元200年)四月。朝廷正式廢三公而復丞相,然而只有獨相。由曹操擔任,無人再可與其相提並論。大概是為了安劉協的心吧,曹操隨即將次女送入宮中,為天子之妃。

相府屬吏,以荀攸為長史,王必副之,掌庶務,並領其下二十四曹;以郭嘉、王粲、劉曄、陳群等為軍謀祭酒,負責軍事;以是勳、毛玠、荀諶、司馬朗等為司直,掌監察與薦舉。毛玠清正,常居中樞,剩下幾位就撒開了去巡查各州。

是勳首先搶到了海州,當即拋下了才剛返回都中的正室曹淼,帶著諸葛亮、郭淮二人離開許都,先往琅邪而去。他這邊兒才剛走,便有訊息傳來,張羨病死了。

此前張羨呼應曹操,掀起反旗,劉表乃調蔡瑁往助其侄劉磐,雙方小小見了幾仗,勝負難分。於是蒯越獻計,親督劉備軍往徵張羨,結果在洈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