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膏體被染上了絲絲紅色,好在妙藥有效,傷痕漸漸消退,露出了粉色脆弱的嫩肉,閻羅換了新的紗布,新的藥,再一層層替他裹上,傷口接觸到藥膏仍舊是鑽心的痛,文清不想讓他擔心,努力吞下微微的呻吟。
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閻羅忽略那一頭汗水,扯開話題:“還有半月就能下床了,我帶你去集市轉轉。”
舒一口氣,總算換好了,每天的換藥就如同過關,必須要他自己走過,他們無法代替他承受。
“怎麼?”順著文清手指的方向,閻羅看到一包茶葉,而從剛才起就縈繞的茶香正是從這裡發出的。
“這種茶和你那個鐵盒裡的是一個品種,而且是稀有珍品。”閻羅下了判斷,看來事情有些眉目了,“我叫他過來。”畢竟那個男人清楚宮裡的事情。
意外的看著他的背影,文清自然明白這個他指的是誰,這好像是閻羅第一次主動去尋他,難道是轉變的前兆?
東華看著桌上的東西,轉身傳喚了綠翹,小丫鬟哆嗦著進來,嚇得不敢開口,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幾位主子。
“綠翹見過王爺主子小主。”一一叫過來,小丫鬟恭敬地跪在地上。
“我問你,這個是誰給你的?”東華拿起茶葉,放在她面前。
“回王爺,是之前群主賞我的。”
“那你知道這個從哪兒來的?”
“這……”綠翹遲疑了不知該怎麼說,有些事情不是他們下人可以亂說的。
“沒事,你現在是安瑞王府的丫鬟,出了事有我頂著。”一句話給了綠翹膽氣,她挺直腰身如實作答。
“奴婢一次經過王爺的書房,聽到裡面有人談論,說是當年太子賞他們的茶,如今拿出來給老朋友喝。”
“那個人是誰?”東華提到重點。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在外面經過聽見的。”
“你先下去吧,記住了,今天的事誰也不準說,如果外面傳出了半點風聲,你知道該怎麼做。”拋下淡淡的威脅,東華揮手推開她。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綠翹嚇得手腳癱軟往外爬,嘴裡反覆唸叨不敢不敢。
文清抬頭,晶亮的眸子看著他,等他開口。
“明天我去一次沁王府,有些事總要當面說清楚的。”撫摸一頭柔順的髮絲,“哪怕牽扯到皇上,我也會讓事情水落石出。”
四目相對,是無言的承諾。
入夜,文清難以沉睡,腦中亂糟糟的浮現白天的事,那幾天的事,明天東華去沁王府,為什麼他總覺得胸口很悶?像是被堵著一樣,沒事的,安慰自己,文清看著窗外光怪陸離的樹影,他畢竟是安瑞王爺,算起等級,沁王比他低一級,他總不能以下犯上。
抹了抹臉,明天就是拆布的日子,晚上回來他就能看到自己本來的面目了……
第二天一早,文清迷迷糊糊醒來,一旁的紅兒立刻給他洗漱穿衣。
“主子,您可醒了,外面大夫已經等著了。”一番話說得文清臉紅,昨晚到了凌晨他才慢慢睡去,這一睡,就過了頭。
“我去叫閻主子來。”紅兒匆匆出去了,換了綠翹拿了茶杯過來。
“小主,潤潤喉,王爺已經出府了,說是下午就回來。”綠翹年紀雖小,但是把他的心思摸得透徹,見他滿臉不定就知道什麼事兒擾了他的心。
文清啞然,看了看她,這個丫頭,真是和天機有的一拼。
“文清,我們進來了。”門外響起了閻羅的聲音,綠翹開了門,走進來上次那個和藹的老大夫。
“恩,傷勢恢復得很好。”老大夫滿意的點頭,看來交代的話他們一五一十都做足了。
“別怕,幾天拆了紗布,就能恢復你原來的樣子。”老大夫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