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祂竊取了我的能力,我的回溯時間突然就變成了原來的一半,加上祂偷偷調整了時間的流速,導致回溯的節點依舊在副本中,就算回溯了也無法離開副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個副本里。”
隨著紙人飛快地將這兩段話說完,虞良便從中感受到了當時情況的絕望。
副本的規則居然被修改成了進入副本後的所有存在固定會有一半轉變為桶人,這就不是50%機率的問題,就算是陸保身氣運值拉滿也無法挽回。
而月亮管家的能力被竊取,導致回溯的時間減半,回溯的節點落在了副本內,這就真正使他們失去了透過回溯離開副本的機會。
“困住我們以後,祂又從我的身上得到了信仰。”紙人大口地喘氣,白色的紙絮如同汗水一樣劃過黑色的月亮腦袋,“桶人將會透過信仰臣服於祂,在夜晚它們會向天上的我供奉,而我取得的每一份信仰都會被祂分走一半,強化祂的力量。”
“我該怎麼做?”虞良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極其棘手,“可以從根本上封印住祂嗎?”
紙人再次搖頭道:“做不到了,整片海洋都是祂的力量源泉,在這個副本中沒有任何根源怪談的力量能夠壓過祂,根源怪談都有封印他者的能力,但必須要藉助媒介,也需要審視兩者的力量差距。”
虞良看了一眼腳下的陰影,他明白月亮管家的意思。
封印,或者說是壓制其他根源怪談的能力可以說是共通的,“之”憑藉的是陰影,月亮管家憑藉的可能是月光,而副本中根源怪談憑藉的就是當前無邊無際的海洋。
甚至……
祂已經將這種“封鎖”融入了海洋中,除了一些海洋生物以外,其他生物落水後都會直接沉海,沒得商量。
至於識神的“封印”能力則是與此無關,其中的差別很明顯。
前者並非規則,因此會受到雙方力量差距的限制,說明還是有跡可循的,比如“之”與“月亮”曾經的對抗就能很好的解釋這一點,而識神的“封印”是規則,規則能力就是沒有道理的東西,完全不符合什麼能量增減的物理定律,說是沉睡就一定沉睡。
“假如是一個擁有著‘封印’規則的根源怪談也無法將其封印嗎?”虞良想到了識神,自然是聯絡到了識神的能力。
很簡單的道理,再怎麼說這副本最根本的根源怪談也只有一個吧?
識神“虞良”可是能夠直接無條件一換一的,理論上來說等祂撞見副本本土的根源怪談的話肯定就能夠單殺的。
“沒有用的,祂很早就從某個桶人根源的身上學會了轉生,一旦祂察覺到不對勁,祂就會直接以另一種狀態轉生到某個桶中,從桶裡面化身出來。”紙人無奈地說道,“而且我不確定祂是否掌握了回溯的方法,假如掌握的話,即便祂完全不會使用信仰力的技巧,用千百倍的信仰力來進行回溯也依舊可以進行超長時間跨度的回溯,因為這個副本中信仰祂的桶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個桶人根源也有可能掌握了回溯的力量?
那還真的就玩不了了。
“我現在透過特殊的方法得到了祂的短暫信任,祂並沒有向我隱瞞什麼,這個副本的信仰力與海洋的面積掛鉤,信仰的桶人越多,祂就能夠讓海洋麵積擴充得越快。”紙人小一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緊張,像是在害怕被什麼東西發現異樣,它語速飛快地說著,“由於其中一個阿澤也變成了桶人,這個傢伙獲得了模糊現實和副本的能力,在海洋邊界的位置上,那裡連通著現實世界。”
“這就是需要我去海洋邊界的原因?讓我拋下你們自己走?”虞良稍有些發愣。
紙人小一點了點頭:“沒錯,你已經得到了準備好的船隻,一路向著邊界走,只在白天趕路,凡是有生物居住的島嶼上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