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聽雲盞的語氣還挺勉強的,接下去的話更意味難辨了,「軍校生也不行嘛。」
「……」周祈年笑了下,坦蕩又無畏,「趁這段時間我拿你沒辦法你使勁說,等放寒假了咱倆天天待在一塊兒我看你還敢不敢說這種話。」
話裡的暗示意味很明顯,雲盞是真的蠻震驚的,她就是仗著他不會對自己幹什麼故意嗆他,沒想和他發展到那一步,哪知道周祈年這狗私底下是想過那檔子事的。
想到這裡,雲盞默默嘆了口氣,怪不得他老和狗比,是真的人模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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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周祈年還是陪雲盞去看了法學院的辯論賽。辯論賽分好幾場,中午十二點開始,一直到下午六點。據說這是一門專業課的期末考試,以辯論賽的形式給每個學生打分。
雖說是期末考試,但是法學院的學生老師都歡迎其他專業的學生前來觀看辯論賽,所以舉辦地點在法學院的階梯教室,前門鎖著,後門敞開,供學生們自由進出。
雲盞和周祈年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小小的轟動的,畢竟一個是知名度高的匪夷所思,風頭勁盛,幾乎傳遍整個京市高校的京軍工絕色周祈年,另一個又是本校新傳學院的院花。考試複習周枯燥無味的複習讓大學生活顯得無趣,哪怕是學霸遍地的京大,大傢伙都找起了樂子,在學校論壇裡搞起了亂七八糟的校花評選,雲盞是候選人之一。
周祈年陪雲盞看到下午兩點半就走了,他得回學校銷假。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學校論壇裡關於他倆談戀愛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之前是聽說,聽說雲盞和周祈年在一起的事兒,聽說和親眼見到是兩碼事。就連忙著混泥土的孟小棠也聽說了,給她發訊息。
大魚小棠:【聽說你和周祈年手拉手聽辯論賽去了?】
雲朵:【沒有手拉手。】
是真的沒有手拉手,天太冷,雲盞雙手始終放在羽絨服口袋裡,周祈年亦然。
流言蜚語之所以為流言蜚語,便是因為其誇大的措辭和令人震驚的言語。雲盞記得自己專業課老師將這個稱之為,噱頭。做新聞,要講噱頭,乍一聽標題很離奇,點進去看發現整篇內容索然無味,但那又如何,只要內容和標題相符,讀者找不出錯,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可學校裡的八卦傳得越來越誇張。
大魚小棠:【放屁不要放屁,我聽說你和周祈年窩在階梯教室最後一排的課桌下接吻來著,有人還計時了,你倆親了足足半小時!】
大魚小棠:【親半小時?舌頭都擰成麻花了吧。】
大魚小棠:【真有你的雲小盞,晚上回宿舍給我表演一個彈舌。】
雲朵直翻白眼:【晚上回宿舍我給你表演一個咬舌自盡。】
……
雲盞當時還在階梯教室聽辯論賽,階梯教室空間大,所以辯論賽的選手個個都是拿話筒說話的,反方有個人發言:「我不贊成大學生在戀愛期間發生性關係,萬一懷孕了呢?大家可能覺得這個機率微乎其微,但是我這裡有份詳細資料,資料顯示,大學生情侶發生性關係比例達到203,而女大學生懷孕的比例佔101……」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是雲霄嶽打來的電話,所幸雲盞貓著身子離開階梯教室,找了個沒人的空教室坐下接聽他的電話。
聊了幾句後,雲霄嶽得知她在聽辯論賽,感慨道:「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去哪兒約會,經常去法學院聽辯論賽來著。我倆看著看著還會吵起來,因為意見不合,而且你媽媽特別執著,哪怕我認輸了,她也會在凌晨兩三點給我發訊息,問我是不是表面認輸,其實打心眼裡不服氣……我真的,大冬天的站在沒有暖氣的樓梯口哄她。」
雲盞沒想到自己媽媽還有這麼一面,很驚訝:「爸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