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思!你切莫如此自責!我……我身為人女卻一直不知尋找父母下落,得知父母死訊又不曾到墳前祭拜,如今父母身陷險境卻又不能相救,我如此不孝,是否更加罪孽深重?”
“不!”段隨雲的注意力果真被成功轉移,他扶住慕清妍雙肩,語氣沉重而懇切,“清妍,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只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我們一時不能奈何。當務之急,該先把你的腿傷治好,我們一邊仔細籌謀看如何才能將師父師母平安救出。你的腿傷耽擱不得,而師父師母手中有鬼蜮急於得到的東西,暫時不會有性命之虞。我已撒下人馬仔細蒐集鬼蜮的弱點,說不定待你腿傷痊癒,我們已經掌握了顛覆鬼蜮的法子。”
“嗯,”慕清妍點頭,“此事還要多多仰仗師兄,所以你的傷再不能耽擱。我們便在此地停留幾日,前面不知還有什麼兇險……”
“我不妨事,”段隨雲毫不猶豫,“之前不知道火龍貂也在冰泉山也便罷了,如今既已知道火龍貂在冰泉山,我沒有理由不陪你走這一遭。早日得了火龍貂,解了你的寒毒,我們也好快些沒有後顧之憂的去解救師父師母。對了,我已聯絡了軒轅澈,前日圍困你們的是天機閣的叛徒,我請軒轅澈過來一則收拾本門叛徒,二則也給我們解救師父師母添一臂助。你,不會反對吧?”
慕清妍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頗覺不忍,忙搖頭:“怎麼會呢?師兄這樣做說到底不還是為了我?”
段隨雲這才放心的笑了,道:“我們一路慢些走也便是了,有你隨時開藥,我想我這點傷也算不得什麼。”
慕清妍垂眸,心中擔心不去,你的傷有我診治,可他呢?如今出門在外,崔先生又困在師門,誰來給他治傷?
段隨雲的目光在她臉上久久不去,神色卻又黯淡了幾分。
在慕清妍堅持下他們在這小小的村莊又住了三日,直到段隨雲傷勢無礙了,才啟程趕赴西秦。只一日路程便已抵達鳳鳴關。
因為天色已晚,他們便沒急著過關,在距離鳳鳴關五里處一個背風的小山坳裡住了下來。
慕清妍所在的帳篷裡安放了五個火盆,其中四個安放在帳篷四角,最大的一個安放在帳篷正中的地上,整個帳篷中暖意融融,只穿單衣都微微有些汗意,簡直可以與夏日相比較了。
慕清妍看著段隨雲親自安排火盆,感動之餘只覺得不安。段隨雲安排好了火盆,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憐惜的看著她憔悴的面容:“你這兩日總是睡不好,”伸手出去想要替她將凌亂的發理順,伸到半途卻又縮了回來,“人都有些瘦了。萊兒平日喜歡調弄香料,我叫她重新配了安息香,你好好休息,你這個樣子叫人如何放心得下?若是師父師母知道你在我身邊是這等憔悴,只怕師父會拿門規來處罰我呢!”
他最後一句話帶了點玩笑的意味,但“師父師母”四字卻實實在在觸到了慕清妍痛處。
“嗯,”慕清妍點頭,“我明白。”
段隨雲撫了撫她的發,笑了笑,緩緩退出。
萊兒果然送了安息香進來,替她整理好被褥,扶著她睡下,才悄悄退出。
萊兒剛剛退出去,她立刻坐了起來,拿過焚著安息香的小香爐,掀開蓋子,仔細聞了聞,她雖然不是十分精通香料,但是這兩年來浸淫藥物多少也有所涉獵,有毒無毒自然認得出來。
聞了聞並無異常,不過比平常的安息香更加考究而已。又拔下頭上銀簪翻了翻,也未發現特別藥物。這才放下心來。
她倒並沒有疑心段隨雲什麼,只是那晚做的夢雖然連綴不完整,但總覺得有些詭異,而那晚房中燃的香料仔細回想起來似有不妥,能在香料上動手腳的,最可能的便是萊兒芹兒。方才段隨雲又提到萊兒善於調弄香料,那麼說不定便是萊兒在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