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她有二十三種方法殺死南宮冽,有十七種方法讓他變成一個廢人,然後用另外六十五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每一種方法都不同。
每一種都非常有挑戰性。
蒼雪很願意試一試。
只是不知道狐凌願不願意。
想到狐凌,蒼雪沒來由的有點心軟。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心軟,說明你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敵人才是真正的敵人。
蒼雪不希望會有真正的敵人。
於是,她忽略了那一瞬的心軟。
右手已變得血紅,食、中兩指間紅色光芒不斷凝聚。
看在狐凌的面子上,她決定從二十三中裡選一種。
可是她沒有動手。
因為南宮冽說話了。
他思考完了。
“若北遼南楚開戰,宮主會怎麼做?”
似乎有點答非所問。
“本宮做的,一定不是你想的。”
“我想的?”
“更不是你現在認為的。”
南宮冽放下茶盞:“也不是很糟。”
“至少不是最糟。”蒼雪點頭附和。
南宮冽是北遼國君,他首先想的,自然是傲絕宮與北遼一道。
不過蒼雪不會這麼做,他便自然而然的以為蒼雪要幫南楚。
可是蒼雪更不會幫那個從骨子裡就要不得的楚國。
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已經不是可能了。
因為只有這一種,沒得選了。
就是兩不相幫。
對南宮冽來說,雖然不是朋友,但是比當敵人要好的多,
所以不是最糟。
但是這樣一來,南宮冽就知道蒼雪知道自己的身份。
或許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知道。
南宮冽忽然站了起來。
“告辭。”
“不送。”
一場對自己毫無意義且沒有任何幫助的談話,或許就不應該開始。
這是南宮冽的想法。
也是蒼雪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改變什麼。
大家仍是各走各的路,我沒有堵你的陽關道,你也沒有砍我的獨木橋。
這兩者本就誰都不礙誰,是南宮冽自尋煩惱,而蒼雪從未放在心上。
所以現在,仍是南宮冽一個人在煩惱著。
煩惱著去找南宮凊。
焦香的味道飄了好遠好遠。
狐凌在烤著一條魚,看著南宮凊吃得狼吞虎嚥毫無形象,自顧自的嘆了口氣:“我南宮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四皇兄,你在說什麼?”南宮凊掏出帕子擦擦臉上的黑灰,用晶亮晶亮的眼神盯著放在火架上烤著的魚。
雖然她剛吃了兩隻烤雀。
“只是有些懷念,當初我和我徒弟,就是夜飛燕,我倆遊遍大江南北的時候,經常這樣,飛禽走獸都快吃遍了。”想起當年,狐凌還有些激動,“可惜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夜飛燕?那個特別能偷穿著白衣頭上綁著髮帶的傢伙?”南宮凊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依然死盯這烤架上的魚。
“你見過她?!”狐凌驚訝——這不可能啊,除了這次,凊兒就沒出過宮,怎麼會見到那隻燕子?莫不是那個不分輕重的偷到皇宮去了!
南宮凊點頭承認:“她就在宮……”
“凊兒!”
狐凌差點兒就把南宮冽給踢出去!
差一點就能知道了!
於是她咬著後槽牙陰陽怪氣的:“皇兄來的可真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