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了甕中之鱉。
“挾持我,從後面走。”賀蘭悠當機立斷,抽出賀蘭淳腰間的長劍,遞給他。
即使再惱恨賀蘭淳的狠絕,可是這麼多年來,賀蘭淳對她卻是極好的。他也一直是她敬仰的大哥。
賀蘭淳來不及多想,只能將劍架到了賀蘭悠的脖頸上,往後門退去。
後門一開啟,便見到了裴若塵。
裴若塵領著眾人,負手站在最前方。
賀蘭淳與裴若塵對目而視。
每個人的目光都複雜至極。
他一直當他是棋子,到頭來,誰也弄不清,誰是誰的棋子。
“裴若塵,讓開!”賀蘭淳畢竟做了這許多年的皇帝,他不會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朕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如此這般的廢話,只是沉聲,威嚴地喝了一句。
裴若塵沒有動,依然望著他。
“若塵……”賀蘭悠有點不確定地喊著他的名字。
她知道。裴若塵是不愛她的,他會不會因為自己而放掉強敵,賀蘭悠一點把握都沒有。
賀蘭悠的聲音提醒了賀蘭淳,他的手一緊,賀蘭悠驚呼了一聲,感覺到了疼意,不知傷得深不深。
“你挾持的人,是你的妹妹。”裴若塵頓了頓,輕聲道。
“也是你的妻子。”賀蘭淳仰頭,倨傲地回答。
裴若塵在沉思。
所有人按兵不動。
賀蘭悠已經不做多大希望了,讓賀蘭淳挾持自己來要挾裴若塵,這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決定。
賀蘭悠與裴若塵,早已貌合神離許久,何況,如今站在面前的男人,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溫和俠義的男子了。
她確實不該指望什麼。
然,就在賀蘭悠即將絕望的時候,裴若塵突然往旁邊退了一步,他揮手,潮水般計程車兵中間,頓時出現了一道通道。
“讓他們走。”他說。
沒有猶豫,也沒有為難。
賀蘭悠大出意料,連容秀也覺得奇怪:容秀已經被出賣過太多次,以至於,她竟不敢相信
,這一招原來還是可行的。
“你比我幸運,悠。”在三人離開的時候,容秀輕聲道。
賀蘭淳瞟了容秀一眼,冷硬的唇抿了抿,眼中劃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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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宮後的一個小門逃了出去,出了這個宮門,便是一個很大的樹林,方便逃脫。
上次尤主管挾持伊人,便是從這個樹林裡遁身的。
賀蘭淳已經放開了賀蘭悠,牽著容秀,朝密林深處鑽去。
他還不能死,他要突出重圍,捲土重來,他是天朝的帝。
賀蘭淳不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
賀蘭悠漸漸地被落到了後面,她正打算喊住賀蘭淳,可是,話到喉間,又突然停住了。
“大哥。”樹林裡傳出一個疏淡至極的聲音。
賀蘭淳頓住腳步,回頭朝聲音的來處望過去。
白衣翩躚,賀蘭雪從樹後轉了出來,遠遠地看著他。
“阿雪!你是阿雪!你沒死?”賀蘭淳斂眸,又驚又怒。
“是啊,大概會比你晚死吧。”賀蘭雪笑笑,漫不經心道。
“三哥,三哥,原來你還活著!”賀蘭悠已經撲了上去,抱著賀蘭雪又哭又跳。
賀蘭雪摸了摸賀蘭悠的頭,低聲哄道:“二哥也沒事,別擔心。”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