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勻驍和司小鬱最先到的雪場。 陸勻驍下車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釋放煙癮,一支菸的時間,司小鬱已經定好了三個房間。 司小鬱哪知道桑筱麥和趙景堯的關係,還僅僅限於牽手和擁抱。 而她和陸勻驍即使沒發生過夫妻之實,但是已經每天在同一屋簷下,出來玩當然還是要住一起。 聞書硯和沈知蒽就不用說了,聞書硯在外面提起沈知蒽,從來不說她是他女朋友,而是始終如一的未婚妻。 司小鬱性格開朗外向,六個人聚到一起時,不用陸勻驍開口,她自己就主動向大家介紹“大家好,司小鬱,很開心認識你們。” 她一笑,紅唇貝齒,明豔動人。 “你好,沈知蒽,有幸。”沈知蒽的手從聞書硯的大衣口袋裡抽出來,和司小鬱打了個招呼。 打完又被聞書硯給塞回了口袋,因為沈知蒽不喜歡戴手套,在醫院戴太多。 司小鬱第一眼覺得沈知蒽可能不太好相處,非常漂亮,但是冷傲。 她多看了兩眼沈知蒽,說道:“沈小姐的名字有些耳熟,我記得小學的時候,隔壁學校有個女生,坐在牆頭用彈弓給五六個男同學爆了頭,好像她也叫沈知蒽。” 聞書硯聽見這話,偏頭看向沈知蒽。 沈知蒽倒是大方承認,“沒錯,是我做的。” 桑筱麥在一旁,心頭髮緊,如果那天不是沈知蒽,她不敢想象發生的事情,會給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天,她甚至已經看見了其中一個男同學的毛毛,黑黑的,卷卷的,好惡心。 趙景堯不知道桑筱麥怎麼了,只感覺到她手在發抖,他鬆開兩個人交叉相握的手,用整個手掌將桑筱麥的手裹在了手心裡。 陸勻驍一聽沈知蒽的回答,扯著嘴角向聞書硯豎了個大拇指,好像在說:她好厲害,你自求多福。 聞書硯回他一個無所謂的眼神。 等在場的桑筱麥和趙景堯都和司小鬱認識過後,所有人先回各自房間送行李箱。 沈知蒽看著前面司小鬱挽著陸勻驍的胳膊,仰頭問聞書硯:“司小鬱是誰?” “陸子的未婚妻吧。”聞書硯也沒法把話說得太確切。 “那西沫是誰?” “西沫是西沫。” 大衣口袋裡,沈知蒽捏了下聞書硯的手,“我問你真的呢,沒和你開玩笑。” 聞書硯笑笑,看著肩頭的人,只好回答:“交往過密的女性朋友?陸子的私事我不多問。” “他忙得過來麼?”沈知蒽用另一手去捏聞書硯的下巴,轉過他的臉問:“你有情人嗎?” 聞書硯低頭,在沈知蒽手上親了下,“我哪敢,你總喜歡玩我的頸動脈,說不定在琢磨什麼。” 沈知蒽冷冷一笑,“嗯,敢犯錯就給你割開放放血。” “行,”聞書硯去彈沈知蒽的頭頂,“晚上也這麼硬氣,千萬別求饒。” 沈知蒽挽上聞書硯的胳膊,煙鉑灰色長髮在上面蹭蹭,撒嬌似的說:“我今天,那個來了。” 聞書硯看著那張仰目看他的白皙臉龐,笑得很壞,“抱歉,沈豌豌同學,你記錯日子了,你剛來完一個星期。” 聞書硯把頭放低,去湊近沈知蒽的耳朵,說:“正是水最多的時候。” “你小點聲行不行?”沈知蒽抽出口袋裡的手,在聞書硯胳膊上錘了下,隨後又被他捉回到口袋裡放好。 “你臉皮厚,不要拉我一起。” “那你自己承不承認,現在是水最多——” 沈知蒽趕忙去捂住聞書硯的嘴,威脅:“聞書硯,再多說一個字,滅、你、口。” 看著前面兩人一來一去,有笑有嗔的互動,後面的桑筱麥和趙景堯牽著手,心裡各自打鼓。 今晚要睡一個房間麼?要不要去前臺問問還有空房間沒,如果真睡一個房間,這一整晚,只是規規矩矩睡覺,還是做點什麼,做什麼的話,要做到哪個環節? 進雪場酒店的時候,桑筱麥和趙景堯齊齊看向前臺,想開口,卻誰也沒能張開口。 像被什麼驅使似的,直接進了電梯。 — 戲雪場非常大,裡面大大小小的娛樂專案加一起有70多項,白茫茫的雪場裡,到處傳來尖叫聲和嬉鬧聲。 但是從酒店出來後,最先吸引三個姑娘的,是潑水成冰。 一壺90度以上的熱水拎在手裡,臂膀伸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