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葉存欽頓時有些崩潰,趴在她的身後發出幾聲悲愴的嗚咽,然後把頭緩緩抬起,神情滿是蒼涼:“不,我不會……”
他沒有碰夏秋熠,夏秋熠倒是自己把身體轉了過來,眼睛裡沒有絲毫波動,像一個機器人似的:“遊戲結束了,我該出局。”
“不,這不是遊戲!秋熠……”葉存欽的聲音幾近嘶吼,卻只是從喉嚨裡發出嗡嗡的聲音,被夏秋熠一個冷漠的眼神打斷。
夏秋熠坐起來身子,丟下一句:“希望葉總儘快辦理離婚手續。”
葉存欽猛地抓住她,猙獰的說:“不可能!”
夏秋熠輕挑的看著他:“如果你想讓我死的話。”
葉存欽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目光直逼她的臉:“我葉存欽就算拼盡這條命,都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夏秋熠側過臉不看他,發出一聲不以為意的冷笑,閉上眼睛繼續睡去,他說了不可能說了多少次,可是夏秋熠不相信,她會一輩子困在他手裡。
葉存欽望著她蒼白決絕的臉,霎時沒忍住落下一滴淚,滴在夏秋熠的臉上,她明明感受到了溫柔,卻好像是蜻蜓點水,稍縱即逝。葉存欽絕望的閉上眼睛翻過身去,躺在床上如一個被掏空了心的乾屍。
你真當夏秋熠是個失去心智、沒心沒肺的人,卻不知道她的心裡痛到骨子裡,沒有人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了,但當她看清某些事情,決定放棄某些事情,葉存欽就是她最想逃離的魔鬼。
可是她深深愛著這個魔鬼,從最初的懵懂喜歡到愛的無法自拔,期間的四五年,她從來沒有一刻放棄愛她。所以不會有人知道,她放棄這份愛有多艱難,但哪怕剜心噬骨,她也要逃離這份愛。
夏秋熠的手心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是她前些天親自劃上去的,新的面板還沒有長好,她卻將尖銳的指甲陷進肉裡,只有這樣,才能讓身體的痛掩蓋心裡的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保持一份清醒、一份理智。
兩個人一夜無眠,葉存欽從來沒有這樣害怕清晨的到來,因為他不想面對嶄新的一天,面對永無止境的拉扯。如果可以,他寧願留在當下,至少,還能聽見她的呼吸。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葉存欽很困,卻照著往常一樣起床給她做早飯,夏秋熠也一反常態的起早,拎著小水壺出門給葉家的小花園澆水。葉存欽見她踏出了房門,嚇得連忙跟上去,發現她只是氣定神閒的走在花園裡,一下子有點摸不著頭腦。
葉家真正要去公司,看見這一景象,也不免摸了摸下巴感到疑惑,從車中伸出頭招呼道:“弟妹,興致不錯啊。”
夏秋熠抬起臉看了看他,又把頭垂下去繼續澆花,葉家真被無視的有點尷尬,臨走之前不懷好意的丟下一句:“弟妹可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
夏秋熠依然面無表情,越是這樣葉存欽看著越是著急,湊近了兩步,夏秋熠就發現了他,倒也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轉了個身,去澆另一片小花園了。家裡請的園丁趕來,從她手中接過水壺,膽戰心驚道:“這些活交給我們就好,少夫人歇著去吧。”
夏秋熠笑臉盈盈的指著一朵獨一無二的花:“這是什麼?真好看。”
“這是小少爺以前從國外帶回來的罌粟,國家有規定,不能大面積種植,因為它……”
“有毒。”夏秋熠盯望著那多嬌豔的紅罌粟,笑道:“果然花和人一樣,外表光鮮亮麗,實則害人不淺。”
葉存欽頓住了腳步,被她這話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夏秋熠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內心陰險毒辣,他偏愛罌粟,也許有這方面的原因。
葉家夫人剛好經過,匆匆忙忙的趕出去不知道要做什麼,看見葉存欽和夏秋熠處在花園中,皮笑肉不笑的招呼道:“有些日子沒見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