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盯著琴心,好像琴心身上有吸鐵石似的,一臉的驚疑,都不過來幫忙扶一把。
琴心喘著氣道:“吳媽,你看什麼?”
中年女傭人,也就是吳媽,愣了一愣,並沒有搭話,而是右手在自己胸口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叫了一聲,“哎喲,真疼。”眨巴著眼睛,道:“這不是做夢吧?不是做夢吧?小姐怎麼會回來?”
法爾莉臉一板,輕斥道:“吳媽,看你說的,小姐就不能回來了?”
吳媽忙換了一副笑容,不過,臉上的笑容特別勉強,好像是用紙糊上去的,道:“是,是,法爾莉說得對,說得對,小姐能回來,能回來!看我這嘴怎麼說的話,好像小姐就不能回來似的,這嘴,怎麼老說些胡話。小姐,你慢點,你慢點。”嘮叨不休中,過來和法爾莉一道扶著琴心往裡走去。
迎面出來一箇中年男子,一身的剽悍氣,從他走路的標準姿勢來看,應該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乍見琴心,那軍人嘴巴張得老大,愣了好一陣子,才道:“是小姐啊!快請,快請。多莉,快去報告夫人,小姐回來了。”
“赫連叔叔,你還好嗎?不要麻煩娘了,還是我去看娘。”琴心輕輕地說道。
“好,好得很。”赫連管家點頭說,一臉的笑容,道:“小姐身子多有不便,還是坐下休息一下的好,夫人馬上就到。快,叫幾個有經驗的人來侍候小姐。
不一會兒功夫,出來三個老媽子,看樣子都是生產經驗豐富的過來人,過來給琴心拍腿揉肩的。一陣折騰,琴心覺得腰痠背疼,在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媽子的侍侯下,覺得身體特別放鬆,沒有那麼痠疼了。
一陣環佩之聲響起,一箇中年婦人在兩個丫餐的攙扶之下,拄著一根刻著鳳頭的柺杖,一步一顫地走了來。這婦人看年紀不過四十來歲,長得和琴心酷似,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要不是她的年紀比琴心大,一臉愁容的話,肯定會讓人把她和琴心當成一個人。
琴心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跪在地上,抱著女人的雙腿哭道:“娘,女兒回來了,女兒回來看你了。娘,女兒不孝,讓娘擔心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光潔的臉領像水一樣流了下來。
琴心的娘一把抱住琴心的頭,撫著她的秀髮,哭道:“琴兒,琴兒,你回來了,你回來看娘,娘好開心,娘真的很開心。”
她的淚水從眼中流出來,滴在琴心的秀髮上,順著秀髮滑下來,沾溼了衣襟。
“琴兒,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娘無時無刻不想著你的。嗚嗚!”琴心的娘邊哭邊拭眼淚,邊問道。
“嗯,女兒過得好,過得很好。”琴心這些年的日子並不是好,古斯被殺的慘變就讓她的身心受盡了折磨,要不是為了肚裡的孩子,早就自絕相隨夫君於地下了。不過,總不能說自己過得不好,那樣的話,早就為自己操碎心的娘不是更加擔心嗎?
“乖女兒,讓娘看看,孃的寶貝女兒有沒有變得更好看。”琴心的娘扶著琴心的臉,仔細把女兒瞧了一遍,點頭說:“孃的寶貝女兒比以前更年輕了,越活越漂亮了。”
“娘,你又來了,又來取笑女兒。不來了,不來了。”琴心一雙小手握成拳,在孃的肩頭輕輕捶著,一副小兒女態,嬌憨可愛。
“傻孩子,坐下來給娘說說這些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琴心的娘細細而語,慈母的真心呵護表露無遺,“乖女兒,坐好,坐穩了。”
扶著琴心坐下來,琴心的娘坐在琴心旁邊,以充滿母愛的眼光打量著琴心,好像生怕失去琴心似的。
琴心靜靜地注視著多年未見的慈母,眼裡滿是女兒敬愛慈母的眼神。琴心的娘眼裡則是無窮的慈母呵護之情,母女倆你注視我,我注視著你,久久沒有說話,無盡的言語盡在這無聲的交流中,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