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如今他的處境有些複雜,倒不如先回京城林家呆上一段時日再說也好。
“沒什麼,四哥不必客氣。這會還是儘量少言少動,等養好些精神再說。”
林初彤很快上前將人給扶著靠好,又親手端了藥去喂。
她這一系列舉動殷勤卻不做作,既然充分地表達了對兄長的關懷,又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林永寧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親近,總覺得小丫頭看似平靜的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微弱的熱切,讓他覺得有些莫名。
他頂多也就是林初彤關係並不怎麼熟悉的堂兄,還是庶出的身份,照理說怎麼也不至於讓她這長房嫡長女如此重視。
但小姑娘的熱心與親近卻做不得假,甚至還帶著點恭敬的味道,實在是怪異得緊。
見林初彤認真地照顧他,再加之這會也的確沒什麼力氣,林永寧配合著將藥喝完。
喝完藥,又被餵了了一小碗粥,睏意更是明顯。
躺下再次睡過去之前,他隱隱聽到林初彤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大意應該是已經打理好了這兒的事宜,讓他只管安心養病之類的。
等林永寧再次睜開眼醒來之際,林初彤已經帶著人啟程離去。
身子已經輕爽了不少,請來的大夫不錯,開的藥效果也很是明顯。
枕頭邊有張紙條,看過後果然是林初彤所留。
上頭交代了一些事,估計是怕他之前精力不濟沒聽見記下,所以又特意寫了下來等他醒了後再看。
倒是個聰慧又細緻周到的,就是這筆字著實醜了些。
林永寧的腦海陡然浮現出林初彤那張明豔精緻的臉,若說字如其人的話,這相差得實在太大了些。
“四少爺,小的給您準備了熱水,您要不要擦把臉?”
林初彤專程留下的人很是周到麻利,明顯對這份差事極為上心。
“五小姐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她外祖母家?”
收好那張紙,林永寧點了點頭,看似隨意地朝下人問了一句。
剛剛才過了中秋,從時間上推算,林初彤明顯既沒在京城林家過節,也並非刻意趕去鍾離家拜節。
一個姑娘家突然出遠門,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如此。
“四少爺,小人只是奉命隨行,其他的並不清楚。”
下人殷勤地遞了熱和地帕子給林永寧擦臉,同時說道:“不過五小姐這次出門是老夫人同意的,還安排了不少人手一路護送,看得出老夫人十分重視五小姐。”
五小姐出手大方,先前走時便給了賞錢,說要是照顧四少爺周到的話,回頭還有打賞,他這一趟倒運氣當真不錯。
心情好話自然就多了起來,下人將自己得了五小姐賞的事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通,既是當成給四少爺解悶子,也算是好心安慰,免得四少爺怕他們不會盡心服侍。
“呃……我這五妹是個心善的。”
林永寧聽後,若有所思地道了一聲。
從小到大他極少感受來自旁人的善意,特別是那些所謂的親人。
知道從下人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來,林永寧便沒再浪費力氣。
不管如何,總之看起來林初彤那居心不良的繼母手段還是差了些,這麼些年並沒有如願的將嫡長女給養廢掉。
其實,林家的人與事他向來不在意,就好像他這個庶子這麼多年也從不被林家在意一樣。
他從來都只是個看戲人,等回林家後再看吧,有了對比,許多事情才能夠看得更加真切。
傍晚時分,林初彤一行終於順利到達外祖母家。
得知訊息,鍾離老夫人與大兒媳竟親自迎了出來,一把抱著好久不見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