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地躍出身子,幾步就跨到近前,捉住尤俊的雙膀,輕輕一擰,撲啦啦,兩膀上的衣服,便寸寸絞裂,胳膊更是呈現出詭異的弧線。
尤俊更是連慘叫都未發出一聲,便昏了過去。
“俊——兒!!!”
尤勇目眥欲裂,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嚎罷,赤紅了臉,指著薛向:“開槍,開槍,都給老子開槍,出了事兒老子兜著。”
二三十荷槍實彈的公安幹警,這會兒腦子幾乎都快凝滯了,縣長奪公安局長的槍,槍擊局長的綁匪兒子,而後局長命令自己槍擊縣長,這一連串的驚變,宛若巨大的資料包,把一干公安的腦子都塞滿了,無論如何也反應不過來。
薛向不理尤勇的嘶喊,這會兒,他的世界只有眼前的小妮子!
小妮子緊緊摟住薛向,眉愁目腫,這會兒,小妮子死志方小,無邊無際的恐懼卻紛至杳來,尤其是一想到那可怕的凌辱,小妮子渾身還不住顫抖,尖銳的指甲死死抓住薛向的背脊,直刺進肉裡。
“開槍!開槍啊!周大國,黃道兵,你們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幹了!”
尤勇嘶吼欲狂,衝上前去,拳打腳踢地鬧了一通。
這會兒,一干公安終於弄清楚了,局長是真讓自己槍殺縣長啊!
一時間,眾公安幾乎以為尤勇瘋了,如果不瘋,怎能下出如此荒誕的命令,讓自己開槍,這和命令自己自殺有什麼區別,你局長再大,也不能一語致人死地吧!
見使喚不動手下,從上回的捱了薛向一巴掌,尤勇知道硬衝絕對不是對手,狂暴間,便學了薛向,劈手奪過身側民警的手槍,抬槍便要朝薛向射去,哪知道,槍剛入手,便聽一聲巨響,手上如遭雷擊,槍便落了地。
尤勇循聲望去,金色的陽光裡,薛向一手抱著美人,一手持了自己的那把五四,五四的槍口還淡淡地冒著輕煙。
這下,尤勇徹底傻了,不敢動彈了,先前狂亂間,他以為只有自己敢開槍,配開槍,這時才想起來這位也是個不要命的啊!
霎時間,場面陡然從喧囂變為極靜!薛向無心要尤勇的命,他雖狂怒,卻並未失去理智,更知道收拾這種人,讓他丟官比讓他丟命,更讓他難受。
嗚嗚嗚……
忽然響起了警報聲,
接著便有高音喇叭聲傳來,驅逐著圍觀看熱鬧的群眾,俄爾,便見兩輛軍卡進駐,正是武裝部的拍照。
前面的那輛車尚未停穩,副駕駛倉的門就開啟了,直直躍下箇中年人來,面目清瘦,兩鬢微霜,不是衛齊名又有何人。
未曾想,衛書記的身手竟如此矯捷!無數人見此情形,心中暗自嘀咕。調侃這種大人物本就是極大的樂子和談資,哪怕是在心裡調侃。
衛齊名下車後,接著兩輛軍卡接停穩了,車門開啟,一眾常委和十數名民兵躍下車來。
衛齊名沉著臉,一語不發,步到近前,打量一眼滿場的景象,最後眼神在薛向手中的槍,和尤俊肩上的血漬上定住了眼神。
“都帶回去!”
衛齊名沉聲喝道,不知再對誰下命令,亦不知讓帶誰回去,反正衛書記喝罷,調頭就走,上得軍卡,也不待其餘人等上車,他的車徑自去了!
……
牆如白璧,床似軟雲,蕭山縣人民醫院這間最豪華的病房,薛向已是第三次入駐了,不過這次他不再是以病人的身份,而是陪著柳鶯兒來此。其實,小妮子身子並沒遭受什麼傷害,只有些許擦傷和脖頸處的一道淺痕罷了。但是,心理上的傷害卻尤為巨大,入院幾個小時了,還死死抓著薛向的臂膀,不讓他離開寸步。
弄得薛向連衛齊名的命令也不顧了,不回縣委,直接奔了醫院。他半抱著小妮子,想哄她睡去,畢竟他知道還有另一場戰鬥,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