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從鉅鹿郡公那邊下手,打消皇兄的想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知道朕的意思。”
蘇轍自然知道,可未得官家授意,他可不敢。
如今他是連忙謝恩。
官家又賞了他一套文房四寶,這才叫他下去。
等著蘇轍一回到府衙,就被人團團圍住,連連問他官家找他有何事。
別說他一區區八品小官,就連秘書郎這等六品的官員都幾乎難得官家的單獨召見,也就秘書監能有此殊榮。
蘇轍自不好說實話,直說官家就是將他叫過去問了幾句話,畢竟不管靈壽縣主看重他一事也好,還是範鎮偷偷帶著孫神醫進宮一事也好,都不好對外宣揚。
一時間,不少人看蘇轍的眼神都變了。
一個個更是覺得狀元郎就是狀元郎,竟如此得官家看重。
頓時大家只覺得蘇轍是前途不可限量,對他是個更和善起來。
這幾日的蘇轍是無心政事,只擔心濮安懿王若還對他陰魂不散,程氏出主意直說為避免也夜長夢多,不如將史小娘子接進汴京。
一來是叫濮安懿王等人看到他們對史小娘子的態度,叫濮安懿王等人知難而退。
二來他們擔心濮安懿王等人會使出什麼陰招來,若真叫史小娘子因此毀了名聲或喪命,那才是罪過大了。
到了最後,程氏更是皺眉道:“……最怕的就是濮安懿王一家拿錢砸人,逼得史家退了這門親事。”
雖說比起史家來,蘇家是不折不扣的高枝,但尋常人哪裡敢得罪濮安懿王,一想到這裡,程氏心裡就像貓爪子撓似的:“若真是如此,你難道真的要娶靈壽縣主為妻嗎?”
蘇轍又將那日官家的話重複了一遍,安慰道:“娘,您就放心吧,這件事官家都不答應,任憑濮安懿王再怎麼鬧,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的。”
說著,他更是道:“娶妻當娶賢,若史小娘子真因濮安懿王的緣故退了這門親事,退了就退了吧!”
“就算我與史小娘子沒了婚約,我也不會娶靈壽縣主的。”
當日他出宮之後,就給史家寫了一封信,信中說起了靈壽縣主一事,不僅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道了清楚,更是在信中表明瞭他的決心。
他想,濮安懿王已將這件事過了明路,斷然不敢對史家威逼利誘的。
但他更覺得這等事不可掉以輕心,勸了程氏幾句,就出門了。
今日他宴請了王鞏。
這件事,他還需要王鞏幫忙。
王鞏幾乎是每日都會來杏花樓的,等著蘇轍到杏花樓時,他已在杏花樓等候片刻。
他一看到蘇轍,就笑著打趣道:“子由你這幾日在汴京可謂出盡了風頭啊!如今汴京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靈壽縣主非鬧著要嫁給你為妻……”
蘇轍只有苦笑:“今日我找定國兄正是因此事而來。”
頓了頓,他這才將官家那日的話原封不動轉述出來,直道:“……官家說要我從鉅鹿郡公下手,我想了又想,官家的意思可是要我從太子之位下手?如今朝中上下人人都揣測鉅鹿郡公會被官家立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