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魂魄,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神。
這會兒不在了,也很正常。
但村民不知道啊,只記得這位山神的好,心懷誠意,年年月月的供奉。
如此一來,便是山神消失了,這廟裡的東西,收到香火薰陶,也會有點靈氣。
但這點靈氣,頂多是村民上來,進入此地後,能驅一驅身上的邪氣,或者庇護進來的人,能不被孤魂野鬼糾纏。
真要說對付厲害的邪祟,可做不到。
如此,想解決我身上的問題,就更加沒辦法了。
沒準,這也是供臺上的牌位倒下,不願受我的香火的原因。
我也不失望,畢竟沒報太大的期待。
我起身上前,打算將牌位扶起來。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這供臺之上,牌位下邊,放著一塊兒東西,黑乎乎的,宛如黑炭。
我拿起一看,還真就是黑炭。
不過這炭很硬,而且形狀規則,看起來有點不凡。
我雖然好奇,但沒敢亂動。
指不定,這是廟裡香火寄託的所在,也是拿了,沒準就會給山下村民帶來麻煩。
於是我把牌位豎了回去。
可我剛一鬆手,那牌位又哐噹一聲,倒了下去。
這下子,我可真個好奇了。
我反覆豎了幾次,那牌位就是豎不穩。
於是我喊來白娘娘。
白娘娘一看,把牌位倒轉過來,瞅了眼底座,又示意我看。
我這才發現,這底座下邊,有一個凹陷,像是人工雕琢而成的。
而那塊黑炭,正好可以放進去。
我把黑炭放回凹口裡,再豎一次,牌位卻還是立不起來。
這下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把那塊黑炭摳出,沒放回去,又把牌位豎起。
牌位沒倒。
原來,這是要把這東西交給我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這塊黑炭到底是什麼,但我沒拒絕好意,給神位施了一禮,便跟著白娘娘下了山。
一路上,我打量著黑炭,卻沒研究出什麼。
這黑炭,四四方方,巴掌大小,像塊木牌炭化而成,卻又比木牌種,也比木牌厚實堅硬。
若說它是鐵,又沒那質感。
要說是什麼法器,也沒看出什麼不同尋常。
把玩一會兒後,我就隨手收到了懷裡。
我跟白娘娘繼續往下一個村子去。
路上,我和白娘娘閒聊,忍不住打趣說:“你在山裡少說也幾百年了,這附近也不是沒轉悠過,怎麼哪座山有什麼廟,廟裡是否有神異都不清楚?”
白娘娘白了我一眼:“好端端的,我跑廟裡做什麼?裡頭要是沒神異,去了也沒用。要是真有什麼厲害的,我不是要白跟人鬧矛盾?”
“反正我又沒啥求的,管它有沒有,碰上了,繞開就是,幹嘛非要自找麻煩?”
這話說得在理。
但我更加想不通,她當年怎麼就和我家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