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度的屍魔,可沒那麼容易“死”。
哪怕掉了腦袋,它還會有一定的行動能力,無論是身體還是腦袋。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可不想在它身上吃個悶虧。
於是我一咬舌尖,往剝皮刀上一噴。
因為是在水裡,鮮血不僅散開得快,還很快就會被稀釋,更沒法長時間附著在刀上。
但有總比沒有好。
有了這點血,動起手來就更簡單了。
而這一口血,不僅噴在了剝皮刀上,還噴在了靈屍面門上。
剎那間,靈屍臉上屍氣滋啦往外冒,燙得它連連嘶吼,跟過年時的肥豬一樣,好險沒被它掀一個跟頭。
但這樣一來,倒是更好讓我動手了。
我念頭一動,調動了一絲邪祖師留在我身體裡的力量。
先前我差點溺死,最後在生死關頭,獲得了在水裡存活的能力,也是靠著邪祖師的力量。
但那不是我主動的,更像是身體求生的本能。
而這一次,卻是我主動呼叫。
邪祖師的力量,早已融入我的鮮血裡。
此刻剝皮刀上突然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看起來邪魅而妖異。
我把剝皮刀往靈屍嘴裡一塞,剎那間靈屍的嘴裡冒出大股的黑氣。
這不僅是鮮血剋制的作用,還因為我動用了剝皮法。
此乃剝皮法中的一種技巧,名為“火剝法”。
所謂的火剝法,便是用特殊的手段,往目標體內種進一顆火種。
這顆火種進入目標體內後,施術者便能催動術法,讓火種在目標體內燃燒,直到將血肉骨骼全部焚燒殆盡,最後只剩一張皮。
而在這過程中,目標需要忍受烈火焚身的恐怖痛苦。
又因為這火是由內而外,還會伴隨火毒蝕骨焚心的奇癢,因而目標會忍不住抓撓。
為了保證皮的完好,這個過程中,通常需要讓目標喪失行動能力。
如此一來,這種剝皮法便顯得極為殘忍。
但眼下這靈屍壓根不會感到癢。
再者說,對付邪祟,還需要考慮什麼?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拿這靈屍來練手。
至於保證皮的完整……不說它被我用死人鞭捆著,我也對靈屍的皮沒興趣。再者說,它的皮早就千瘡百孔了。
隨著我手掐印訣,口唸咒語,作為“火種”的剝皮刀開始發威,將靈屍的嘴燒的爛糟糟一片。
先是舌頭,而後是嘴裡的肉……
果然,對付這種銅皮鐵骨的畜生,由內而外的手段,就是好用。
我將死人鞭的握柄調了個頭,往靈屍嘴裡一捅。
剝皮刀不斷深入,直入靈屍喉嚨。
靈屍竭力嘶吼著,嘴巴不斷開合,還想咬我,可它嘴裡的是死人鞭,它只能咬到骨鞭上,非但沒能咬到我,反而把自己的牙齒都快嗑碎了。
一股股濃煙從靈屍的嘴巴和喉嚨間的孔洞冒出,我能清楚的看到,剝皮刀所在的位置,逐漸變得透亮。
剝皮刀彷彿一塊燒紅的鐵塊,隔著那層皮映照而出。
靈屍一開始用力的掙扎,可漸漸地,它的力氣變得微弱,最後逐漸不動彈了,抻著脖子,像是在無聲的嘶吼。
剝皮刀的光芒逐漸消失,最後再無影蹤。
我將死人鞭的握柄從靈屍嘴裡拔出,小心翼翼的捅了捅靈屍的脖子。
“咔嚓。”
一聲脆響,靈屍的脖子直接乾癟下去,甚至被裡邊的剝皮刀捅穿。
我握著剝皮刀的刀尖,將剝皮刀直接拔出,而後調轉刀身,輕輕一劃拉。
靈屍的腦袋直接掉落,骨碌碌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