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這堂堂一個大軍營,刺客混進來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反應快,今天豈不會交待在這裡了?
片刻之後,南明玄得信趕來,白景霖冷眸寒厲,“將今天所有翫忽職守的人,全給我五十軍杖伺候著!”
白景霖非常之怒。
自己的地盤上都不能安心了,這還能哪裡是安全的?
“你就是把他們全殺了,也無濟於事。主帥遇刺,幾個巡邏的小兵,他們有什麼本事能發現?”
南明玄指節敲著桌子,淡淡挑眉,“這軍中內奸,查出來了沒有?”
居高臨下的詢問,上位者天生的氣場,便是白景霖,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沒有,正在查!”
深深壓了口怒氣,白景霖沉著臉坐回主帥座位,一張嘴,那撲鼻的酒氣,想要忽視都很困難。
南明玄沉了沉眸,“喝了多少?”
白景霖愣一下,轉念才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喝酒的事情,眉頭一皺,“不多。”
如果說一大壇一大壇的酒水都灌了下去,這還不多的話,那還有什麼是多的?
流水與徐副將一直垂首低眸,站一邊不敢吭聲。
白大主帥這睜大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他們不敢恭維,可這會兒,卻誰也不敢出聲。
“不多是多少?一罈?兩壇?”
南明玄涼涼笑著,足尖踢著地下亂七八棗的酒罈,砰砰做響,各種支離粉碎的酒罈碎片,實實在在的證明著白景霖說的話,都是放屁!
這與不多,根本沾不上邊好不好?
犀利的視線掃過流水,後者腦袋更低,心中暗暗叫苦。
這特麼他就是腦抽的,軍營禁酒,違者重罰。偏是這一次,主帥拉著副將,再拉他這一小蝦米,明知故犯,還喝得如此醉熏熏,差點讓人家給一鍋端了,這樣大的失誤……也怪不得南明玄不怒。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白將軍,這一次,你自己看著辦吧!”
南明玄冷冷下了決斷,將這一副亂攤子,重新又踢回給了白景霖。
一場隱在暗地裡的暴風雨,才真正開始拉開帷幕。
暮色漸起,又是一天。
燈火初上的時候,楚雅兒醒了。
渾身的痠疼,動一動手指頭,都感覺很累。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茫然看著帳頂,有些傻傻分不清,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丫頭,睡得怎麼樣?”
一道身影帶著熟悉的清香撲面而至,那彎彎帶笑的眉眼,傾國城色,熟悉到刻到骨子裡的深情,是她永遠都不曾倦怠的港灣。
“南明玄,你還真的來了?”
似驚還羞,腦中轟然一聲響,陽光晨起時,所有的一切纏綿悱惻,如同漲潮的潮水洶湧撲至,楚雅兒傻傻回神,驚叫一聲,“草!這居然是真的!”
被子拉高,頭臉一蒙,這簡直沒臉見人了。
嗷嗷嗷嗷!
晴天白日啊,這叫白日宣yin?
南明玄……囧!
這誰家丫頭啊,這麼不解風情?
挺好挺lang漫的一開端,就被她這麼一張嘴,生生給破壞了。
伸手拉開被子,手指點著她小腦門:“傻丫頭,如果不是真的,難道我是鬼不成?”
笑著坐她床上,連人帶被擁在懷裡,任憑著小女人再如何的掙扎,不好意思見人,都不允許她再逃。
“傻丫頭,這一輩子,只要你不氣我,惱我,恨我,怨我……哪怕我南明玄當牛做馬,也都絕不會放棄你!”
哪怕你知道真相,知道飛龍將軍已死,我都不可能再放開你……
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