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吧嗒了幾下嘴巴,沒去和聶雲搶魚吃,他剛才趁聶雲說話已經吃了兩碗了。這魚沒細刺,吃起來鮮嫩又方便,還極易入味,加上李二福的手藝,一吃起來就容易收不住口。
現在換聶雲吃,沈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一旦南面兵事起來,你們主要會幹些什麼?」
「還不就和軍卒一樣,只不過敵人是那些蠻族修士而已。擺陣廝殺,你一場我一場,贏了可以幫著各自這邊的軍陣快速破敵,一旦輸了也會連累軍陣受損。上一次與蠻族的大戰我沒參加,聽說光我們桂山修院就戰死了八十多名修士。有位長老都差點殞命。」
這……沈浩暗自咋舌。桂山修院的長老那都是玄海境的修士,一場大戰都差點被乾死,烈度比沈浩想像的高得多啊。
「一般做分析都需要情報作為支撐。你們現在在蠻族那邊的情報怎麼來的?」
「靖舊朝會有知會,然後其它的需要到了南面之後再自行收集。」聶雲吃了一碗酸湯魚之後發現邊上那盤紅艷艷的辣子雞丁似乎更適合他。
「去了之後現收集?你們在蠻族地界上就沒想過提前佈下一些眼線什麼的?」沈浩有些難以置信。靖舊朝尚且知道讓奴隸商會在蠻族地界上肆虐,順便充當眼線。這些宗門倒好,兩眼一抹黑,完全沒當回事。這還談什麼分析?
「意思是說你們準備蒙著頭往蠻族的地界上莽?」
「莽?這個說法不太好聽。不過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聶雲被說得有些尷尬,可事實就是如此。
修士之間爭鬥常有,廝殺卻不常有,更別說這種舉國的拼殺了。就像之前在常柏峰上聶雲給沈浩講過的那些,宗門裡的人雖然爭鬥經驗豐富遠勝散修,可生死搏殺卻屬於生手,越是背靠大門派越是少有這樣的經歷。所以大派才會對一些險地、古遺蹟多有興趣,獲取資源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可以鍛鍊一些經過生死磨礪的中堅力量。
「現在南面局勢才剛開始變換,南面軍事主官左玉良也只是三路前探,頂住了蠻族製造的鉗形攻勢,不論是我們還是蠻族一方離做好準備都還需時日。你們這麼急的嗎?」沈浩以前還沒發現,宗門的人似乎對打仗挺上心。南面還沒定論呢就急慌慌的在想對策了。
聶雲一句話就把沈浩說得沒法接:「機會難得啊!」
估計對宗門而言經歷這種的大陣仗的確是一個歷練後輩的大好機會。更別提聶雲這種好戰分子了。
被求教上門來,沈浩不好拒絕,沉思了片刻後才道:「目前局勢不明朗,就連會不會打,什麼什麼時候打都沒人敢篤定。所以你們近期最好以觀望為主。同時找一些懂軍略的人幫你們規劃一下,免得到時候抓瞎。」
「懂軍略的人?」聶雲沉吟片刻才點頭道:「你是說按照軍略來分析蠻族修士的動向,然後採取相應的策略應對?」
到底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但沈浩還補充道:「不單單如此,其實你們宗門的行動也可以參考軍伍上的方式。少一些單打獨鬥,多做一些「伏擊」、「突襲」、「夜襲」等等可以放大自身優勢擊敵軟肋的方式,可以達到更大的殺傷效果,同時減少自己的損傷。」
熟悉軍伍手段,同時又熟悉宗門手段的人不多見,但要找的話卻也能找到。沈浩的這些建議讓聶雲滿面堆笑,暗道自己找過來是找對了。
「來走一個!」聶雲放下碗筷端起酒和沈浩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悶掉,這就算是謝過了。
吃了一會兒,小桌上的菜吃完,兩人繼續喝寡酒。一邊聊的都是修行上的事情。聶雲的經驗相對於沈浩而言幾乎需要高山仰止,三言兩語就能將沈浩的一些不對的修行習慣點出來。
比如沈浩喜歡一邊練氣一邊用新練出來的氣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