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循聲望去,卻見有些眼熟的少女緩步走來。 少女著青衫,眉梢微揚,唇角噙著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只消一眼,就足以領略到她的美貌。 竟是比二公主還要出色幾分! 暗衛有些看呆了,壓根沒有細想那微末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也不曾有離開的意思。 顧言影只得又重複道:“這位公子,公主畢竟是女兒家,你留在這……於理不合。” 美人的話總是比較有說服力的,經顧言影這麼一提醒,暗衛恍然大悟,忙對著神醫道歉:“是我愚鈍了,還請神醫見諒。” 神醫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暗衛便忙朝著屋外走去。臨走前,他沒忍住偏頭多看了顧言影一眼。 他怎麼總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 事關寧芷影的清譽,暗衛只能暫時壓下心裡的疑惑,想著晚些時候詢問一番。 暗衛不知道是,他方才踏出房門,外人眼中術精岐黃的神醫卻朝著顧言影攤了攤手。 “糯糯啊,這慶國的毒白爺爺可解不了。” 所謂的神醫,可不就是準備雲遊四方的白大夫。 白大夫曾是宮中太醫,醫術自然了得,加上近日醫治了不少患者,倒也擔得上“神醫”之名。 可術業有專攻,他身在寧國,即便從顧言影口中得知寧芷影中的是慶國的毒,也對解毒一事束手無策。 若非小丫頭先前央求他將寧芷影留下,他還真不想讓那暗衛進來。 清閒了這麼多年,宮裡的事,他是不願再摻和了。 少女抿唇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白爺爺,你解不了,不還有阿鴆嗎?” “阿鴆那小子又不懂醫術,能指望他……”白大夫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糯糯,你知道了?” 那小子不是不樂意讓糯糯知道他的身世嗎,怎麼就和盤托出了? “知道什麼?”少女略微偏頭,故作不解,“白爺爺,糯糯是說阿鴆這些年經常前往各地做生意,應當瞭解慶國的毒才對。” 阿鴆是白大夫留在府裡的,所以不算是府上的僕從,也就沒有月銀。 為了謀生,他這些年確實經常前往各地做生意,據說做的還不錯。 因此聽顧言影這樣說,白大夫沒有任何懷疑,“糯糯說的有道理,只是白爺爺也不知道阿鴆如今身在何處。” 顧丞允早就遣散了府中的奴僕,白大夫也不好繼續跟著他們,被他留在府中的阿鴆更是前天就獨自離開了顧府。 至於他去了哪裡,就連白大夫都不清楚。 顧言影卻不見絲毫失落,反而輕笑一聲,“白爺爺,阿鴆不就在你這院中嗎?” 在他院裡? 白大夫眼底浮現出疑色,張口欲要詢問,卻聽得少女又道:“阿鴆,別藏了。” 這話彷彿帶著魔力,幾乎是在她說完的下一瞬,白大夫就看到同樣一襲青衣的少年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年逾花甲的白大夫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指著阿鴆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合著這小子一直在他院裡藏著? 白大夫又怎麼想得到,阿鴆壓根不是藏在他院裡,而是一直躲在暗處跟著顧言影。 少年也不曾有跟他解釋的打算,只是走到顧言影面前,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掀了掀唇瓣,極盡纏綿地喚了一聲:“糯糯。”喜歡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快穿之非正常反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