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說話做事還是有一定的分寸。 倘若眼前這位是解連環,他早就打趣是不是陪啞姐鍛鍊太累了? 每個人相處都有自己的模式。 他跟解連環明面上是叔侄,實則相處起來像哥們。 解連環為何越來越喜歡吳墨?也跟這臭小子的性格有關。 他年輕時就是這個德行,跟解九爺那種謹慎的性格完全相反。 吳三省一邊平穩呼吸,一邊不眨眼的打量吳墨。 吳墨也不在意,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任憑你看破天去,我就是氣定神閒的氣死你。 吳三省越看越覺得吳墨長的很像大哥和大嫂的結合體,氣質又與二哥如出一轍。 他不禁暗自感慨道:“不愧是二哥從小帶到大的孩子,性格與他真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個笑面虎。” 隨後心裡有些欣慰,“小癟犢子有出息,陰,狠,親三叔都能下得去手,看來老吳家下一代後繼有人了。” 他又瞅瞅旁邊站著的吳斜,暗自嘆了口氣,“唉,到底輸給了二哥。” 這小鬧劇一出,帳篷裡的氣氛瞬間和緩下來。 吳三省指著帳篷裡椅子,衝著尹南風說道:“尹老闆快請坐,剛才真是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家這小皮猴太淘氣了。” 尹南風也沒客氣。 自己畢竟是新月飯店老闆,在外面要做符合身份的事情。 潘子很有眼力勁兒,忙出去又拎了幾個摺疊凳進來。 眾人落座後,尹南風直奔主題,“三爺,我聽你手下夥計說,你發現了什麼情況?是怎麼回事?” “嗯,昨晚有個夥計出去探路,無意間摔下懸崖。” 吳三省邊抽菸,邊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活該那小子命大,下邊有個平臺,這才活下來。” “隨後他發現前方有道縫隙,好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 “後來救援人員把他弄上來,我聽他這麼說感到奇怪,所以就去檢視一番…” “三叔,那你發現了什麼東西?” 吳斜插話道:“是不是我們要尋找的入口?” “不清楚。” 吳三省搖了搖頭,“我簡單清理了一下縫隙入口,前行不到五十米就被堵住了。” 吳斜接著詢問道:“那會不會這只是個普通山體縫隙?” “你三叔還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 吳三省吸了口煙,淡淡道:“縫隙牆壁上有很明顯的人工打磨痕跡。” “我沒帶過來太多裝備,所以決定等你們過來後再重新檢視一番。” 眾人一聽沒有異議。 吳墨馬上起身,對尹南風說道:“姐,我現在安排夥計準備裝備,一會下去探查一番。” 吳三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仔細端量吳墨和尹南風。 不明白自家小侄子,怎麼跟新月飯店老闆扯上關係? 要知道新月飯店屬於龐然大物,向來不參與九門事情。 如今自家小侄子跟老闆關係匪淺,這事是福還是禍一時不太清楚。 隨後心中暗自埋怨解連環。 辦事太毛躁,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此刻正蹲在地下室處理事情的解連環,猶如龍王噴水般,噴嚏一個接一個就沒停下來過。 手裡資料都被他的口水浸透了。 不解歸不解。 吳三省很欣賞吳墨這種乾淨利落的性格。 這才是他老吳家的根,做事就不能優柔寡斷。 “好,辛苦了。” 尹南風點點頭。 她已經習慣這些事情都交由吳墨處理。 “小墨等下,我跟你一起過去。”解語花站起來打算跟吳墨一起過去檢查。 吳墨連忙伸手攔下他,“花哥,不用麻煩你了,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吳三省插了一句,“你先讓夥計準備裝備,稍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這可是親侄子,有血緣關係的。 出現一點意外,自己恐怕都得悔恨終身。 “OK!” 吳墨比了個手勢,轉身離開帳篷。 他前腳出去,後腳黑眼鏡跟了出來。 吳墨聽到身後簾子掀起動靜,停下腳步。 回頭看見黑眼鏡,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我說鏡哥,你最近搞什麼鬼?我去哪你跟哪?” “你這樣會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你的債?” 黑眼鏡真的很想回一個字--是。 但他怕這字一出口,吳墨抬腳給自己踹翻。 這小子在別的方面都稍微差一些。 唯獨在錢這方面,謹慎程度簡直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