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正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地瞧著解語花的熱鬧。 情敵倒黴,比自己過年喝三杯還讓人開心。 冷不丁被吳二爺點名,好懸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不是不鎮定,而是太知道吳家二爺的尿性。 這位自打退休後就沒少折騰。 每次把小祖宗弄得心煩意亂,最後倒黴的總是自己。 床上的事兒不叫事兒,床下的事兒才鬧騰。 為了不被他們叔侄二人鬥法波及。 一天忙得跟狗似的,連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哪曾想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 黑眼鏡衝著吳二爺一拱手,態度較以往囂張的樣子低調了不少。 “二爺,你要是有事直接吩咐,以咱們的關係談錢不談錢的太俗氣…” 本以為如此誠懇,吳二爺總歸會有點良心放自己一馬吧? 結果壓根沒合計到,吳二白今天徹底殺瘋了。 老頭從一早上就被侄子氣的心肝脾肺哪兒哪兒都疼。 秉承著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的心情,準備今兒個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斯文儒雅全都餵狗了,今兒個高低得整出來一個香香糯糯的小孫子。 吳二爺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道:“黑爺多慮了,老朽不是要找你麻煩,只是從手下那兒聽到一件事兒,合計著跟你說一聲。”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愣是讓黑眼鏡從內心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吳二白哐當一下扔了個炸彈出來。 炸彈餘波好懸沒把大廳裡其他人給波及到。 吳二爺輕輕敲擊著扶手,笑呵呵的開口道:“黑爺喜事將近,怎麼不通知一聲呢?” “咱們多年的交情,黑爺有何不好開口的呢?出人出力,咱們吳家都可以替你包了。” 吳墨挑了挑眉,暗自琢磨黑眼鏡又被老爺子抓到什麼把柄了? 喜事兒? 什麼喜事? 咋滴,他懷了? 不能啊,沒這功能啊! 吳墨心裡直畫圈,面上卻不露絲毫破綻。 要不說當家主屬實能鍛鍊人。 要是往日吳墨早就開口詢問了,可今兒卻坐在老太太身旁穩如泰山。 就想瞧清楚自家二叔到底想要搞什麼鬼? “二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戲?” 黑眼鏡不動聲色地問出一句,心裡快速思索,自己最近幹什麼了? 思來想去。 好像也沒幹什麼缺德事兒。 不就是按照小祖宗的要求,收集一些單身老太太的照片給吳二白找老伴兒? 在不就是把十一倉管理者給揍了一頓嘛。 除此之外,安安分分的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彼此玩什麼聊齋? 吳二白心裡冷哼一聲。 端起旁邊的茶盞抿了一口,抬頭看著黑眼鏡,“黑爺金屋藏嬌的本事不小啊,要不是手下人跟我彙報,怕是您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吧!” 真是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孩…孩子?” 饒是黑眼鏡再鎮定,也好懸被吳二白這句話嗆死。 解語花,吳斜,王胖子和張麒麟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黑眼鏡身上。 一個個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擺明了是在看熱鬧。 他們相信黑眼鏡絕對不會有二心。 但是往上邊添一把火,卻是眾人樂於所見的。 吳斜與黑眼鏡一向相愛相殺。 輕咳一聲率先給挖了一把土,“師傅什麼時候的事兒?” “您早說呀,徒弟我好給未來的師弟或師妹提前準備出生禮物啊。” “是啊黑爺。” 王胖子笑呵呵地插話道:“嫂子誰家的呀?藏得夠深呢!” 解語花抿了抿嘴,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送黑爺一間四合院作為禮物。”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張麒麟依舊不愛說話,可不代表他現在不會配合眾人。 手在懷裡掏了一下,一枚古樸的玉佩出現在手心裡。 隨後一抖,玉佩直直地飛向了黑眼鏡,聲音淡如水,“賀禮!” 黑眼鏡本能地抬手抓住了玉佩。 他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弄得直懵逼。 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吳墨,想要解釋一番。 自家小祖宗沒事還要找茬呢。 這麼大一口鍋扣自己腦袋上,回頭還不定怎麼折騰自己。 吳二白一直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瞧見張麒麟的動作時,眼睛微微眯了眯。 實話實說,他到現在都有些搞不清楚這位的心裡想法。 說他跟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