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瞅了瞅吳墨,又看了看旁邊的狼王,表情十分複雜。 他根本不相信吳墨的說法。 路過? 無意打擾? 如果狼王沒有陪伴在他身旁,這個說法倒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可瞧瞧現在的場景? 狼王乖巧溫順地依靠在他身邊,對他的撫摸絲毫不牴觸。 說句大不敬的話。 比自家養的狗還要黏人。 怎麼可能呢? 狼王至少已經活了上百年,根本不會被人馴服。 眼前這位年輕男子到底是何來歷? 巫師不說話。 其餘人也不敢開口。 拿著武器,虎視眈眈地盯著吳墨一行人。 架子上的張海杏來了精神。 瞪大雙眼。 好似看見生的希望。 她拼命晃動身子,想要掙脫束縛。 奈何中了某種迷藥,身上軟弱無力。 不管如何掙扎,依舊被牢牢地綁在了架子上。 吳墨都懶得瞧她。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巫師身上。 他很好奇,眼前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怎麼把張海杏給抓住了? 海產品他們呢? 怎麼沒看見他們的身影? 難不成提前被獻祭了? 嗯! 也不好說呀。 喜馬拉雅山脈地勢偏高。 山上神仙天天吃山貨,什麼時候見過海產品? 冷不丁瞧見了海鮮,還不得當成寶,一口吞進肚子裡解解饞? 哎喲喲,海鮮兄,你也忒偉大了。 吳墨心裡不斷吐槽,臉上卻露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解語花和黑眼鏡眾人緊跟在他身後,被群狼團團護在包圍圈裡。 場面變得安靜下來。 巫師不說話,吳墨不開口,狼王不嚎叫,除了風聲和呼吸聲,再無任何動靜。 兩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對峙良久。 一個面色凝重,一個神態輕鬆。 巫師腦子裡不斷回想,祖上是否有過這樣事情發生? 根據口口相傳的古訓記載,白毛狼王是喜馬拉雅山的神靈。 也是他們種族的守護神。 狼王額頭有一小簇毛,火紅火紅的看起來像是一團火焰。 每頭狼王都能活二三百年。 是名副其實的神獸。 巫師今年七十歲,見過狼王的次數少說也有五六次。 可從未見過它這麼親近人呢? 難道說…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他腦中浮現。 他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也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吳墨。 心裡不斷猶豫,要不要幹掉他? 狼王感受到巫師傳來的惡意。 邁著步伐一步步逼近巫師,呲著牙衝他發出了嘶吼聲。 感受到狼王散發出的怒氣。 巫師心裡邪惡念頭頃刻間煙消雲散,臉上擠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只是他臉上跟枯樹皮似的,一笑堆滿了橫紋。 遠遠看去以為苞米杆成精了。 他上前一步,衝著狼王單膝跪地,“偉大的狼王,您最忠實的僕人薩爾滿,向您獻上我的忠心…” “殿下,您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我們為您挑選了最優秀的女子,讓她陪伴在您的左右…” 他的語氣腔調十分奇怪。 跟普的藏式語言完全不同,似乎是一種專門與狼王進行溝通的語言。 旁人聽不太懂,吳墨卻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優秀女子? 我勒個蒼天啊! 就張海杏那貨,也配得上這四個字兒? 吳墨在腦海中與狼王進行溝通。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敢情狼王還真是這個種族守護神。 只是它根本不喜歡族人獻祭的女子,遠不如那些雞鴨魚肉來的好吃。 每次都將人扔在一旁。 不再理會。 狼王沒有理會巫師。 它把頭貼近吳墨,如同小狗一樣,使勁兒蹭了蹭他的胳膊。 巫師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他眼珠子一轉,直起身體。 手扶著胸口微微彎了彎腰,認真說道:“真是一場誤會,幾位是狼王的客人,也就是我族的貴客,如若不嫌棄,請參加我們的祭祀典禮。” 按照族規,祭祀典禮一旦開始必須完成。 因為不僅要獻給當前狼王,還要把祭品獻給遠古的神獸大人。 幾千年始終保持這個傳統。 “哦?” 吳墨歪頭看向張海杏,故作不解地問道:“架子上的女人是你們獻給狼王的祭品?” 巫師遲疑片刻,沒有馬上回答。 他悄悄打量吳墨幾眼。 見他們衣服樣式與自己抓的幾人有些類似,心裡犯起了合計。 吳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