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波發了出去,但是過了很久,表示憐憫的倒是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夠提供一點有效訊息的,那個計程車司機更是蹤跡飄渺。
到了晚上11點,張子文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12點,張子文果斷報警,但是接警的警察說時間沒到不能報失蹤,而且即便能夠報也要等明天才會派人出去找,張子文火氣升騰,強忍著沒有當場發火,他知道人家警察局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失蹤的人出動多少警力,於是選擇掛上了電話。
窩火,煩躁,張子文開著車在街上亂竄,好多次差點撞倒了人,到了凌晨1點的時候,張子文敢確定秋曉寒是出事了。他有一種崩潰的感覺,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秋曉寒坐上計程車,眼淚仍然止不住地流下來,愛與傷害,當真是如此地真切與苦澀,上天為何這般殘酷,在給了她幸福的時候又把她推入了深淵。她很願意相信張子文的一片真心,然而親眼所見,又如何註釋?
愛得越深,傷得也越深。她人長得漂亮,從小就是人群的中心,眾人目光的焦點,喜歡和暗戀她的人能夠組成一個保衛團,然而她卻因為父母離異的關係,形成了對於男性的不信任感,因而所有男性她都是不假辭色,固有“冰山美人”的稱號,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所有的男人在她的眼裡,直如無物,她不是會用言語行為讓別人感到難堪的人,但是同樣的,所有人看到她都會從心底裡覺得她是那樣地遠,那樣地難以接近,就像純潔的珠穆朗瑪峰,世人誰不知道她的偉岸、雄奇、壯麗,然而能夠走近去看的又有幾個?
有多少人在她面前鎩羽而歸?恐怕數也數不清了,她也不用拒絕,就自然能夠讓人覺得自慚形穢,因而雖然每天都會有情書和鮮花出現在她的書桌裡,倒也沒有遭到過太大的騷擾。情書收得多了,她對所謂的男生和男人愈加失望。
然而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孩子沒有做過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美夢?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個愛自己超過一切乃至生命的愛人?
她也曾做夢,能讓她動心的人自然要萬中無一英雄蓋世,即便沒有這些,也至少要對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他會陪著她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回憶起與張子文相遇的種種,從無意的誤解開始,到公交車上為自己解圍時的英氣和霸道,三遇時候的驚喜和慌張,電梯裡那寬厚的手與溫暖的懷抱,媽媽生病時候他的協助和關懷,還有那別出心裁的生日慶祝,以及那三件禮物。
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鍊,回憶起他的溫溫和體貼,他的性格與淺笑,又不由覺得一陣心傷。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有了他的呢?自己也沒有答案,只知道不知何時開始,眼前飄忽的都是他的影子,他真誠的笑,他壞壞的笑。
他的一言一語都能左右自己的思緒,畫圖的時候,走路的時候,都會想他在幹什麼。曾經想過要逃避,要避開這可怕的感覺,然而沒用,越是逃避,思念卻是越深切,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的時候,卻依然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那個討厭的影子會來敲自己的心門。
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緊追不捨死纏爛打,卻又實實在在時時辰刻能夠感遭到他的關懷和愛護,感受得到他的愛意,他讓人相信如果她是藤蘿那他就是那棵能夠讓她攀附的喬木,夏天是一抹陰涼,冬天是一陣溫暖,在他的身旁就象是在巨人的保護下,永遠那麼安心,那麼無憂。
她沒有覺得氣憤,只是覺得傷心,他身邊的女孩子都若隱若現地喜歡他這個她早就知道,這也是她不斷猶豫著沒有和他進一步發展的原因,直到他當眾表白,自己被攻陷,以為既然關係公之於眾,總能夠斷了其他人的想法。可是誰知道,許淡悅,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的,那,那我就退出好了……
“小姐,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