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黑心棉呢!”
蔣臣:“那還囉嗦什麼,大家趕快動手啊!真等大堤決口。大家一起玩完。”
這牆看著漂亮,其實也挺脆的,幾個工程兵上去,拿著氣鎬三五下就撬了半面,車隊衝上去,不到兩小時就在管湧邊上堆起高高的壓土堆。
這個時候,水利委員會的專家也到了。正是那天張子文見到的老頭。帶著眼鏡,老頭在江堤上轉了一圈,又趴在土堆上仔細看著噴泉。那花花的水柱,慢慢從渾濁的變成了一束清澈的水流。
老頭拍拍手,從土堆爬下來,笑著說,
“不錯,大家處置的挺即時的。沒有問題了。找人看著,只要水不變混就沒事了。”
人群鼓起掌來。副廠長抱怨起來,
“我這些棉絮還沒用呢?”
老頭:“給你省下來不好?”
副廠長:“都是黑心棉,本來也沒用的。再說都領出來了,拿回去還麻煩。”
蔣臣:“行,就算你們廠捐獻的,搶險隊帶上,說不定還用的著。”
十幾天的防汛總動員結束。張子文為德榮公司拿回一張防汛抗洪優秀參與獎,以表彰當天張子文跟著搶險隊後面一起去了抗洪現場。
“這麼張紙片,還不夠油錢。”
柳月兒隨手把獎狀又扔給張子文。這就跟惠茵紅很不一樣,得獎那天,惠茵紅專門找了家西餐廳慶祝。張子文雖然也不在意那張紙片,但是餐廳裡的黑椒牛排很對他胃口。
蔣臣又用上自己那輛舊普桑,張子文只好開著賓士越野跟在惠茵紅車後面,一點一點磨到一家洗車點。
早上20,30年,這能開車就是一門手藝。如果誰有車開,哪怕是那破破爛爛的東風大卡車,也表明車主人至少是個吃公家飯的。如果能開上一輛小車,說明是當官的司機,那身份頓時就發生鉅變。司機也算是半個官了。
可如今不同,現在滿大街人人都有本,昨天張子文遇到兩個賣冰棒的老太太,都在討論最近路考要用電子樁的問題。不要看著馬路上那些車走的NB變道搶紅燈什麼的,一打盤子都行,可真等這些車到了地方,往停車場停的時候,你就能看出來那些馬路殺手的本色。就算是把車擺正到洗車師傅面前都有問題。
惠茵紅看不下去,乾脆親自替張子文停好車。
“你怎麼不去考個本兒?”
張子文:“我不是沒車嗎!”
惠茵紅:“你那些小姑娘不是給你這車了?要不我這車給你用。”
張子文:“……還是算了,等我學會了再說。沒本開車,怕警官抓。”
惠茵紅:“這好好開你的車,警官沒事怎麼會找你?”
兩人正閒扯,一輛警車鳴著警笛停到他們身邊。從車裡下來兩警官,指著越野車就問:“這是你們誰的車啊?”
張子文:“我的,有事?”
警官:“你的?有本嗎?這車有證件嗎?”
張子文傻眼,看著兩警官不知道說什麼。惠茵紅:“這是我開來的。車證件在裡面呢。”
警官隨意翻翻惠茵紅的執照,就還了過來,拿著汽車行駛證卻看得仔細。
惠茵紅:“這是怎麼了?”
“你這車牌是自己的嗎?”
惠茵紅:“說得多新鮮。這當然是自己車的行駛證。”
警官:“你這車昨天撞了人,知道嗎?”
惠茵紅看著張子文說:“難道你借給車的那人。昨天撞了人跑了?”
張子文搖搖頭,他不相信蔣臣是那種人。
惠茵紅:“要不,你打電話問問。這要是車被他們拖走了,那不管怎樣,這拖車費可都要你出了。”
張子文趕緊給蔣臣打電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