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被夜幕中響起的敲門聲回神……是誰在外頭?
“子文,睡了沒?”楚可緣細細柔柔,聽著就如潺潺流水的嬌音,張子文無聲一笑,翻身起來,開了床頭一盞壁燈,昏暗燈火,貓貓鼠爪子捂眼睛,翻了身避著光接著睡。
輕開門,張子文微笑著看楚可緣輕巧進了來,素手把門輕輕關上。楚可緣小手拍拍弧度曼妙的嫩胸,清麗如仙的玉顏也有做了壞事沒被發現的慶幸:“子文,我找你想問些事情,不問清楚了,我有些睡不著。”
“沒什麼,隨便坐……呃,也只好坐床了,沒把椅子。”張子文溫和說著,房間中的擺設是三個女孩子弄的,都沒一把多出來的椅子,客人來了都只好坐床沿。
楚可緣細細走到床旁,彎腰摸了摸貓貓,貓貓隨人把玩,一心睡覺。楚可緣盈盈坐下,張子文也離得不遠坐了,女孩隨手就把壁燈關了,房間中昏昏暗暗的,夜色沉暮,看不大清楚美人輪廓,只隱約一個人形。
“關了燈,她們就不會來吵了。”楚可緣柔聲說了句,張子文點點頭,“是這樣的,我想問問,可婧跟可柔到底鬧了哪些矛盾,也沒跟我說清楚,心裡放不下……不怕你笑話,她們兩個雖然外頭都很出色,可是鬧彆扭起來,也跟小孩子似的,不說開了就悶在心上。”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情,我跟你說說就好。”張子文不藏私,事無鉅細的跟楚可緣坦白了,不過張子文留了一手,沒把自己分析出來的禍源大概是自己說出口。哪有自己禍害自己的,尤其是在某些關係親近的美女面前。
“哦。”楚可緣哦了聲,素手撐了香腮,細眉彎彎,明眸秋水,在細細想著。她是最懂楚可婧、楚可柔心思的,可這一回也覺得有些不同之處,可真要說哪裡不一樣,楚可緣又說不大好。若是尋常,姐妹兩個頂撞幾句也是平常,不足為奇,也不會鬥氣。
楚可緣再賢惠,再是賢妻良母的女孩子,可她畢竟還是個大姑娘家,沒談過戀愛,也不懂男女之事,迷迷糊糊的也不奇怪。等到哪天三胞胎想到了這一點,就是張子文倒黴的時候,三姐妹不找他算總賬才是奇怪。
事情說完了,楚可緣跟張子文就好尷尬的,不知該聊些什麼,張子文也混蛋,黑暗中欣賞著大美人的羞怯忐忑。貓貓睡得好香甜,哪裡樂意去管一男一女。
噗咚,噗咚,噗咚……楚可緣心跳聲漸漸響亮,女孩心頭心跳聲已然是暮鼓晨鐘,張子文溫柔的笑,他喜歡真心喜歡真誠,正想要說幾句解了楚可緣的羞窘,哪想到房門響了敲門聲,隨之就是楚可柔的細嫩鶯聲:“呆頭鵝,是我,快開門,別讓姐姐聽到。”
楚可緣不知嚇個什麼勁,一下就急的站起身來,四下裡打量著藏身之處,只是房中過黑,女孩一時也找不到好去處。張子文幸災樂禍的笑,幸好楚可緣沒瞧見,否則吃飽粉拳,雖搞不懂楚可緣想躲的緣由,可也不好讓女孩落了窘境:“藏床底去。”
躲貓貓,楚可緣也不怕髒,好輕快的藏到床底下去了,雪白的床單垂下來,剛好把床板跟木地板的空處掩了去,旁人不是趴地上瞧,是看不出床底玄妙的。
隨手開了壁燈,張子文大步而行,開了門,楚可柔香風盈盈中進了身來,拿翹臀把房門鎖了,咔嚓聲響很是沉悶,聲音倒是不大,卻也把楚可柔嚇了一小跳。
“幸好,幸好,聲音不是很大,要是給姐姐發覺了,還不得碎碎念好幾天。”楚可柔不害羞,從她頭一個剛強吻張子文開始,張子文就知道這是一個淘氣調皮又大膽的女孩子。
楚可柔拿香肩撞開張子文,不問主人的就撲到床上去,很好玩的當蹦蹦床,貓貓都給妮子弄醒了,睜著迷迷糊糊的黑亮眼眸,就爬啊爬啊的想藏到枕頭底下去,給楚可柔小手抓著,就捧到手心來,柔柔的摸著那雪白長毛,朦朧燈火下,竟是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