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沒有躺到床上去,而是坐在床上打坐,他最近真元又有精進,就與堅持打坐有關,他發覺原來打坐是能夠代替睡眠的,不僅能夠代替,並且醒過來之後精神更好,體力也似乎更充沛,這種發覺讓他覺得很有趣,因而最近倒是有一半的睡眠時間是用打坐來度過的,結果除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有點生硬不測,其它的感覺都非常優良。
在床上擺好姿勢,五心向天,默運真元,清心寡慮,神遊太虛,慢慢地將一切世俗雜念都排出腦海之外,慢慢沉入道法無窮的境地,無憂無慮,無怖無擾,無生無死,無始無終,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張子文一個人,只剩下他身體裡面那道氣味,時間成為一種相對的概念,因為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張子文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驚醒的,本來練功的時候神遊天外是很難為外界所幹擾的,但是這次不同,他此時正在作如何將他的神識探入周邊的練習,對於周邊的異動尤其敏感,電話鈴聲這麼響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裡簡直已經跟打雷沒什麼區別了,所以他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響的是固定電話,他的手機早就關機了,張子文湊過去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雲芊芊的手機,不由苦笑不已,這位大小姐還是那個脾氣,她想要找你的時候可不會管是凌晨一點還是兩點。
撈起話筒,禮節性地說道:“喂。”
“張子文我出大事了,你快來救我。”話筒裡傳來雲芊芊非常焦急的聲音,在他的印象裡好像從來就沒見到過雲芊芊有這麼焦急的時候。
張子文意識到情況嚴峻,也沒工夫跟她算吵醒他的小賬了,冷靜地問道:“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洗手間裡,我躲在這裡不敢出去。”
張子文昏倒,照理雲芊芊不是這麼沒條理的人啊,不過這樣他卻更擔心了,可能真的情況危急讓她十分恐懼吧,只好更仔細地問道:“你別急,你現在告訴我地名,你在家裡嗎?”
“不是不是,我在higigh迪廳,他們好幾個人糾纏我,我藉口上洗手間他們都要跟著,現在還守在門外呢。”
張子文皺眉,心想她怎麼又跑到這種地方去了,不過現在是沒空責備她這些了,higigh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迪廳,品流複雜,處在城中和城東的交界處,原來是青蛇幫罩著的,後來其他幫派的勢力逐步滲透,使其成為幫派爭奪的焦點,不過反過來,這裡也成為了各個幫派的緩衝點,因而這裡的大小混混那是出奇地多的,自然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一般看場子的**對顧客還是很客氣的,這是道上的規矩,顧客說到底是他們的上帝,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的保護費可都要從川流不息的人流中來的,生意越好對他們越有利,因而雖然higigh混混不少,但是因為敏感,反倒是鬧事的人最少,治安也是最好的,自然顧客盈門,另一方面higigh的硬體裝置也是全市最好的,引領著本地夜生活娛樂的時髦,是少男少女們嚮往的天堂。
這些想法電流一樣閃過的腦海,他也知道情況危急,higigh要麼不出事,要出事肯定是大事,他說道:“雲總,你不要急,我馬上趕過去,大概需要十分鐘的時間,這十分鐘的時間你一定要穩住他們,必要的時候報我的名字,報真武會的名字,他們要是敢動你一根毫毛,青蛇幫就是榜樣。”
“嗯,我知道了,我儘量拖住他們,你快來,我現在出去了,再不出去他們要衝進來了,我躲在洗手間已經很久了。”
“好,我馬上就到。”掛上電話,張子文一刻也不停留,抄起衣服套上,抓過手機,一邊開機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拿了一袋飛錢,這個東西,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往樂樂的房間看了看,無聲無息的,應該還在熟睡,她的房間沒裝分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