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張子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滿是柔情的看著張子文道:“你不用瞞我了,徐教授那樣的專家都不能在這裡把我醫治好,還需要轉院去魔都,這說明我的病肯定很不樂觀。我就是怕自己萬一回不來才想。”
張子文打斷她的話,苦忍著淚水,認真的道:“不,你會好的,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等你回來,我還要好好補償你的愛,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好好愛你的。”
劉楠哭著撲進張子文的懷裡,不停的抽噎著。
“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我等著你。”張子文吻著她的秀髮。喃喃的低語道,淚水撲簌簌的滴落在她那如雲的秀髮上。
“恩!”劉楠不住的點著頭。
第二天上午,劉楠和父母及徐教授一行四人乘飛機前往魔都,張子文因為無法請長假而未能同行。接下來的日子,是張子文一生中最黑暗、最不安、最無助的日子。
雖然每天張子文都要和劉楠通上幾次電話,但因不在她的身邊,張子文對從電話中獲知的所有情況都抱著懷疑的態度,整個人漸漸陷入焦躁和煩悶中,即盼望劉楠的電話、又有些害怕聽到不好的訊息。天天精神恍惚,無精打采。
又是一個週末。弟兄們紛紛換上便裝準備出去放風。王俊見張子文仍舊躺在床上,兩眼呆滯的仰望著棚頂,關心的問道:“豆汁!你這幾天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魂不守舍的。”
“對啊,三哥,你最近很怪!到底怎麼了?”“說說。弟兄們說不定能幫你。”哥幾個也都圍了上來,紛紛探詢道。
“哦!沒什麼。”兄弟們的關心讓張子文內心湧起一陣暖流,但張子文並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心事,裝做無事的樣子,擠出個笑容道:“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的緣故,你們不用擔心我,都去玩吧!”
顯然,張子文的話並不能令人信服。大家見張子文不願意說,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又安慰了張子文幾句後都出去。
陸偉卻沒有離開,他坐在張子文的床邊,關切的看著張子文道:“三哥,你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吧!除了感情上的事,其他的兄弟都能幫忙。”
見張子文無動於衷,大概是以為張子文並不相信,他有些著急的道:“我爸是咱們省宮安廳的副廳長,和咱們警院的幾個頭頭關係都非常鐵。你要是警院方面的事,我找我爸幫忙肯定行。”
張子文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的背景,吃驚之餘,更多的是對他這份心意的感動。
張子文坐起來,摟著他的肩膀道:“謝謝你,旮沓,我真的沒什麼事,讓你費心了。”
陸偉見張子文還是不說,知道肯定是他無法幫助的事,有些理解的道:“三哥,人活在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把心放寬些。對了!”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高興的站起來,拉著張子文的手道:“三哥,走,我請你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喝酒?酒對張子文又有什麼作用,長這麼大還沒有喝醉過呢。
張子文搖了搖頭,笑道:“你不用管我,快去找你的小心肝吧,我沒事,一會我也走。”這小子前些日子在遼大處了個物件,正在熱戀之中,只要一休息就搭不著他的影子。
打發走陸偉,熱鬧喧囂的寢室徹底寂靜下來。張子文獨自躺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華燈初上、夜風絲絲,人頭湧動的夕陽街頭,有著一種不同於白天的繁華。咖啡屋、歌廳、酒吧這些場所在夜晚變得神秘而具有魅力。
沒有目標,已經獨自漫步了三個多小時的張子文,心情不但不能平復,反而越來越煩躁。張子文深皺著眉頭。緊抿著嘴唇。與周圍那一張張洋溢著快樂與幸福的笑臉,顯的是那麼的不協調,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