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仙台第二師團的行軍佇列裡面此起彼伏地響起,整個行軍縱隊頓時亂作一團了。
呃,要說明一下。出現這種混亂的局面絕對不是說這些日本鬼子兵不精銳,事實上換成國民黨最牛叉的第十八師來挨炸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慌亂。要知道,現在可是一九二八年轟炸這種事情還是個很時髦的,特別是這種精確得有點離譜俯衝轟炸。過去在實戰中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扔得這麼準的炸彈這些日本人可真是頭一批有幸目睹俯衝轟炸的人類。代價嘛……就是半個師團野炮兵聯隊。
一個國民黨的航空轟炸大隊,四十架a…1輕型俯衝轟炸機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面,向一群驚得目瞪口呆的日本炮兵扔下來四十個重一百公斤的炸彈,炸掉了二十多門各種口徑的大炮,引爆了十幾輛裝滿炮彈的各種車輛,炸死炸傷了三四百個閃得不夠快的日本人,而自己……無一傷亡實際上配屬給日本第二師團的十二門高射炮還沒有來得及架起來,轟炸就已經結束了。
……
濟南,萬竹園。
滿座都是馮玉祥一系的高階將領,包括了國民聯軍第一路軍的五個師長;第一師師長鹿鍾麟;第二師師長劉鬱芬;第三師師長李鳴鐘;第四師師長宋哲元;第五師師長張之江。十五個旅長;第一旅旅長韓復榘;第二旅旅長過之綱;第三旅旅長孫良誠;第四旅旅長張維璽;第五旅旅長石友三;第六旅旅長石敬亭;第七旅旅長佟麟閣;第八旅旅長陳毓耀;第九旅旅長葛金章;第十旅旅長劉玉山;衛隊旅旅長馮治安;警備第一旅旅長劉汝明;警備第二旅旅長門致中;騎兵第一旅旅長王鎮淮;炮兵旅旅長孫連仲。
每個人都滿臉肅穆一言不發,所有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端坐在會議桌橫頭中間的馮玉祥。這目光裡面有敬佩、有崇拜、有猶豫、有懷疑、有懼怕,還有微微的反感馮玉祥只是靜靜坐在那裡,迎著這些目光,滿臉怒容,似乎是向在座的所有人宣示著他的絕對權威。
這五個師長十五個旅長所代表的就是馮玉祥嫡系的國民聯軍第一軍的全部實力了。事實上這裡的二十個人就是二十個小軍閥不管馮玉祥是怎麼自稱的,也不管中g是怎麼為他的集團定性的。事實上,馮玉祥也是一個軍閥,他的集團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軍閥集團。就是那種大軍閥哄著小軍閥的集團。只是……馮玉祥在這個集團裡面一直比較強勢,對那些小軍閥也少有好臉色。而那些小軍閥們,看到馮玉祥多多少少也有幾分恐懼,這種對馮玉祥的恐懼其實就是國民聯軍戰鬥力的來源——因為害怕馮玉祥多過害怕敵人,所以才要努力奮戰,以免被這個不好說話的老大責罰
屋子裡靜悄悄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連窗外灑進來的明媚*光也變得有些陰暗了。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所有的人都在馮玉祥銳利得好像刺刀一般的目光面前垂下自己的頭顱以後。
才聽見馮玉祥輕輕哼了一聲:“瑞伯。”這聲音陰沉得令人戰慄。
“卑職在。”鹿鍾麟哪兒敢有絲毫怠慢,忙不迭站立起來,向馮玉祥恭恭敬敬行了個軍禮。
馮玉祥淡淡一笑:“瑞伯,茂陵山、硯池山到洪山一線約三公里的防線是你第一師負責的吧?你無論如何要死守五天,五天後我讓曉東(李鳴鐘)的第三師來接替你。如果有個萬一的話……”
鹿鍾麟啪一個立正,又給馮玉祥敬了軍禮,大聲道:“如果茂陵山、硯池山、洪山一線在五天內失手,卑職情願提頭來見”
馮玉祥又瞥了第一師的兩個旅長韓復榘和過之綱一眼,只是冷笑兩聲,沒有再說什麼便揮揮手讓鹿鍾麟坐下。又轉過頭對劉鬱芬乾笑兩聲:“蘭江啊,茂陵山、硯池山、洪山一線的戰場我交給鹿瑞伯了。茂陵山到小清河一線四點五公里的防線可是你的第二師在駐守,可以守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