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風格的火車站。頓時,鼓樂齊鳴,響徹雲霄,掌聲雷動,萬人注目。身著陸海軍大元帥禮服的皖系首腦段祺瑞率領部下整肅衣冠,站立在月臺之上,向緩緩移動的車廂內尋視,想盡早一睹這位領導山東抗戰的馮總司令的風采。誰知馮的車廂內坐的都是文武官員,唯不見馮玉祥本人。段祺瑞和皖系眾人好不納悶,這馮總司令在哪裡呢?莫不是聽說了日軍的厲害而臨陣脫逃了吧?這時馮玉祥的隨員見歡迎的人群向車廂探視,便用手指指後節車廂。段祺瑞等人便迎著徐徐行進的列車向後邊走去,原來後節車廂並非客車,而是裝執行李之車。只見一個布衣敝履的彪形大漢站在鐵皮車門口,向歡迎的人群微笑招手。此人正是眼下山東人民翹首以盼的大救星,中國抗日同盟軍總司令馮玉祥將軍。
看到救星還在,段祺瑞和身旁的盧永祥相視一眼,都不由得輕輕吁了口氣。待火車停穩,段祺瑞忙迎上幾步和從行李車廂上走下來的馮玉祥。
“卑職中國抗日同盟軍總司令馮玉祥向芝老報到。”馮玉祥一個立正,便乾淨利落地向段祺瑞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一張兇巴巴的胖臉兒上也堆出了謙恭的微笑。
“豈敢,豈敢。”段祺瑞只是淡淡一笑,看見這個馮玉祥,他就不由想起了民國十四年初橫死北京的徐樹錚。雖然馮玉祥從來都沒有承認此事是他所為,不過全天下人都早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兇手。不過眼下整個山東都要盼著這個“兇手”來拯救,國難當頭,私怨自然不能再計較了。
段祺瑞拉著馮玉祥的手,笑道:“煥章將軍,現在你是抗日同盟軍總司令,咱們山東所有抗日的軍隊都以你為尊,就是老夫現在也是你的部下了。因此千萬別在老夫面前口稱卑職了,這個眼下可只有坐鎮武漢的孫大總統才當得起。”
馮玉祥冷冷一笑:“在我眼裡中國真正的第一人只有芝老您,您永遠是我馮玉祥的長官”說到這裡,馮玉祥又是一個標準而恭謹的軍禮。
段祺瑞哈哈一笑,拍著馮玉祥的胳膊笑道:“有煥章將軍這句話,我段祺瑞也就心滿意足了。煥章,說句實話,我老了,盧子嘉也不年輕了。看看咱們北洋的小字輩裡面,真正能挑起大梁的也只有你了。我和子嘉已經商量好了,等這次的山東抗戰勝利以後,我們就隱退不問世事了。這山東一省還有……咱們北洋的五個師的精銳就全都託付給你了,這副擔子可不輕呢煥章你可千萬別推辭啊。”
馮玉祥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又用眼角掃了一下旁邊含笑點頭的盧永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國民**軍山東方面軍總司令長官羅耀國的車隊,也緩緩駛入了徐州大同街花園飯店之內。現在這家徐州第一流的大飯店門口已經肅立著荷槍實彈的衛兵,飯店的樓頂上則架滿了電臺天線。在飯店大廳內進進出出都是軍裝筆挺的參謀人員,一個巨大的山東省沙盤模型已經被擺放在了大廳中央。巨幅的軍用地圖則懸掛在兩側的牆壁之上,這裡儼然已經是一個前敵總指揮部了。
“鈞座,根據情報,日軍的第二、第五、第六三個師團現在已經完成動員,開始陸續登船。計算航程,不過兩日就會在青島上岸了。”
在飯店二樓的一間會議室裡面,羅耀國和方面軍副司令官李宗仁,方面軍參謀長白崇禧等方面軍高層,或坐或站,都一臉嚴肅地聽著方面軍情報處長孫元良的報告。
在這個時空裡面,中國對日本的情報工作再也不是空白了。像那種打了很長時間,連對手的番號都弄不明白的事兒看起來是不會發生了。由於“包*”了朝鮮獨立軍和朝鮮赤軍,透過他們潛伏在日本各地的眼線,軍事情報局差不多可以完全掌握各個日本常設師團的動員和備戰情況。這些日本師團平日裡也都是不滿員的,真要出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