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府手裡面的外匯儲備比日本政府多十倍,中國的人口比日本多幾倍,中國的土地和資源則比日本多二十倍現在想想,和這樣一個國家拼重工業建設速度和總量,實在是有點愚蠢所以也只能趁著這隻老虎還沒有完全長大,咬著牙來摸一下它的屁股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讓它給咬死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板垣徵四郎和石原莞爾都快要失望的時候。在遠方的海浪和海浪的缺口之間,幾條隨著波濤劇烈起伏著的輪船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一二三四,四條船總算都安全抵達了。”石原莞爾輕輕吐了口氣,在這種颱風登陸的時候從海上運兵……實在是有點冒險,萬一在半道上被風給刮翻了船,這個樂子可就大了
板垣徵四郎微笑著點點頭:“加上這四條船上的四千人,在滿洲已經有兩萬五千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了,還有近一萬的在鄉軍人,力量已經足夠了現在就看支那宗社黨那裡準備得怎麼樣了?”
……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在離開瀋陽城百餘里的地方,一處小小的旅店裡面。到處都擠滿了穿著長袍馬褂,拖著辮子的滿清遺老遺少,還有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東北軍官兵。能避雨的地方,都叫那些遺老遺少們先搶著了。那些拖著步槍的東北軍官兵,卻冒雨站在露天,每個人都望著旅店的屋子,嘴裡罵罵咧咧。
“他祖母的,這個是什麼世道?現在還時不時中華民國?憑什麼他們住屋子?咱們就在雨裡面幹瞧著?”
“老子還是當年打過山海關和吳佩孚的直軍拼過刺刀的呢媽了個巴子,這些腦袋後面拖了根尾巴的都是些什麼貨?憑什麼讓咱來伺候?”
“該不會是宣統年退位的那個皇上來瀋陽了吧?少字咱們那個熙洽司令也是姓愛新覺羅的,跟宣統皇上是親戚,所以才讓咱們來保護的。”
“什麼皇上,什麼愛新覺羅,都什麼年代了聽說南邊的**黨勢力越來越大,在山西打敗了北京政府的軍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到瀋陽來了,到時候這個宣統還能有好下場?”
院子裡面的罵聲,又變成挖坑和詛咒。旅店的活計提著大桶的菜粥和一筐筐的白麵饅頭進來,東北軍的大兵們又忘記了剛才在討論些什麼了,亂紛紛的湧了上去,一邊搶還一邊喝罵著活計動作太慢。
對於這些肩上揹著步槍的丘八大爺們,小小的旅店活計哪裡敢得罪。只是在那裡作揖陪笑,旅店之內,鬧哄哄得跟一個菜市場一樣。
在旅店簡陋的房子裡面,火塘當中升起了火,烘烤著那些遺老遺少們溼透了的衣服。坐在靠近火塘的地方的正是穿著身土黃色軍服的宗社黨委員長愛新覺羅。溥儀。身邊擺滿了隨車帶著的糕點小吃,還有溥儀同志自延安西狩以後最喜歡的窩窩頭和羊奶。
原來自打GCD的毛ZD在北京成為大總統之後,這個溥儀可就不敢在天津住了,而是連忙跑路去了東北。在瀋陽附近熙洽置辦的一所莊園裡面貓了近一年,現在終於等到機會了
“萬歲爺同志。這一回可真是祖宗庇佑,咱們大清恢復有望啦……”說話的是個宗室老王爺,原先在北京王府裡面安安穩穩吃口安生飯的主兒。不過GCD一來……就給GC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來恢復祖業。本來也就是想蹭口飯吃,沒想到恢復大清這麼不靠譜的事兒還真有希望了把個老頭兒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溥儀也是微笑,懶洋洋地打了個一個哈欠。途中遇雨,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此刻的心情。
他對這一回的“復辟”是篤定得很,只要到了瀋陽,大清朝的皇上不敢說,一個東北保安司令之類的還是有把握的這一點,日本人和熙洽還有川島芳子金溥信都在他面前打了包票了眼下東北軍的主力被那個傻了吧唧的張學良領進關去調停國共戰爭了,留在關外的大多是些老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