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交待的。”楊學斌看著老淚縱橫的兩位老人家,嘆了口氣,轉頭又瞪了白吉利那些人一眼。
“解部長,我們回去吧。”楊學斌說完話,直接向外面就走。解方通也瞪了這些人一眼,沒有說話,跟在楊學斌後面向外走。
這時白吉利卻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一個骨碌就由地上爬起來,“楊縣長,解部長,我,我錯了,我一定做出最深刻的檢討,今後絕不再犯。這裡我會全都收拾乾淨,損壞的東西也會照價賠償,請一定要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楊學斌只是哼了一聲,腳下停也未停,直接就走了出去,只留下白吉利不停的哀求聲。
回到縣政府之後,解方通和楊學斌握手道別,還是沒說什麼話,不過在握手的力度上面,楊學斌明顯感覺到不同。解方通衝著他點點頭,轉身走了。
下午剛上班,楊學斌就對前來請示工作的喬達才說道:“你電話通知一下衛生局,兩個小時以後,我要去衛生局做調研。”
看到喬達才出去打電話通知,楊學斌點上一根菸,看著手裡的那張處罰通知單,思忖起來。
來到皇明也快一個月了,雖說待在縣城的時間不多,可也有不少局委辦的一把手過來請示彙報工作,可是財政,衛生、城建、教育、交通等等幾個大局的一把手,卻是從來都沒有朝過面。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些人都沒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就是想把他給晾起來。他們依仗的是什麼?還就是那位韋大書記嗎?
這幾個大局的一把手的資料,楊學斌記得是清清楚楚,全都算是老資格,年紀也都不小了,坐在局長寶座上面多年,有著自己的一套人馬班子,在皇明縣的關係也是根深蒂固,又有韋清遠當靠山,對於自己這個新來的小年輕縣長,看不上眼啊。
只是自己既然是縣長了,那麼就肯定要掌控住局面,常委那邊先不說,屬於縣政府這邊的權力必須要拿在手裡,既然下鄉村調研的告以段落了,那就先從這些局委辦們著手,試試縣城的水深水淺吧。
不過下午去衛生局調研的情況,還是出乎楊學斌這位縣長的預料,身為衛生局一把手的許衛東,居然真就敢面都不露,聽彙報工作的副局長周義明解釋說,許衛東局長去市裡參加會議去了,臨時通知不到,所以沒辦法參加縣長的調研。
楊學斌倒是面色不變,還是一如既往的聽了副局長周義明做的彙報,也對衛生局的一些工作做出指示,特別強調的就是,最近縣裡一直主抓的衛生環境清理整頓工作,衛生局也要動起來,不能流於形勢,要認真對待。
對此周義明副局長態度鮮明的表示了支援,堅決擁護縣裡領導,等到許局長由市裡回來,就向局長彙報,要把這項工作當做當前最重要的事情來抓,讓縣委縣政府滿意。
令人覺得奇怪的就是,楊學斌中午的時候在飯館發了火,手裡還有著一張處罰通知單,周義明其實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還等待著楊學斌的責問。
那個白吉利,還有一起的那些人,全都停了職,也寫了深刻的檢討,並且如果楊學斌還不順氣的話,就要再加大處罰的力度。
這些都是許衛東局長臨走前交待好的,然後才匆匆的出門上車離開的衛生局,至於是不是真的去市裡開會了,就不是周義明能知道的事情了。
可是楊學斌卻象忘記了這件事情似的,整個調研過程雖然有些沉悶,可還是進行得相當順利,兩個小時的時間去了就結束了,楊學斌也婉拒了周義明挽留吃飯的請求,坐上汽車回到縣府。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五點多,楊學斌剛剛坐下喝了兩品茶水,還沒來得及思忖下午在衛生局的調研,喬達才就進來請示說道:“楊縣長,外面有一位於勇同志請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