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現在喝第二碗陶季開的藥,竟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
嘴巴苦,他就想吃點甜的。
於是一老一小就湊在一起吃甜甜的珍寶粥,其實就是各色的米熬出花來加上一點糖。
長隨很高興,王爺近來都不太能吃東西,就算大公子怎麼哄,也只能勉強吃個幾勺。
見他胃口好,長隨對潘筠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將粥端上來後又機靈的退到一旁。
周王一邊慢慢的吃著,一邊和潘筠道:「我府裡養著好幾個孩子,子垕為人淳樸,性良善,就是喜歡把話憋在心裡,我曾和老四提過過繼他,但老四捨不得他。」
潘筠點頭,「畢竟是長子,不捨得也是正常的。」
周王點頭,「後來我又想過繼子埅,子埅聰慧,性溫且堅,他又像先父一樣愛好醫學,正好可以繼承先父衣缽,所以相比子垕,我又更喜歡他,可惜老四也沒答應。」
潘筠琢磨過味兒來,嘖嘖道:「他想自己當週王。」
周王笑了笑道:「我底下這麼多弟弟中,他的確是較為合適的一個,雖是庶出,但與我關係一直不錯。
我雖沒有過親子,但我養育過嗣子,子瑾當年被搶走時,我心痛不已。我料想其他父親也當與我一般。」
所以朱有爝拒絕過繼,他是理解的,他也是真心認為他是捨不得孩子。
直到他又把朱子瑾叫回身邊,朱有爝開始急了。
朱子瑾才到開封五天,孩子就因為出門玩了一下就丟了,外面流言甚囂塵上,他既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又怕流言是真的。
但因為朱子瑾的孝心,他也心疼這個孩子,所以不忍將他再次送走。
朱有爝或許慌了,有一天不小心提了一句,想要將長子朱子垕過繼給他。
但他很快就又反悔,說自己醉酒說了胡話,心裡還是不捨……
那一刻,周王就知道,他以為的兄弟情深,其實並沒有那麼情深。
他嘆息一聲,喝了一勺粥,看向潘筠,「小友你呢,你怎麼小小年紀做了女冠?」
潘筠此刻還不是道士,但不妨礙她成為道士。
她道:「我母親在我六歲那年過世了,父兄勞苦,照顧不了我,我又有修道的天資,於是就成了道士。」
她給自己鍍金,「王爺別看我年紀小,我卻已經修煉八年了。」
周王忍不住好笑,「你有八歲了嗎?」
潘筠:「我生而知之,從出孃胎開始就修煉。」
周王雖然迷信,但不是傻子,基本的判斷還是在的,對她的說法充滿了懷疑。
「您不信啊~~」潘筠就以指為筆,凌空寫符,周王親眼看到白色的光芒凝於她的指尖,光芒成符,不散。
周王愣愣的看著飄在空中的符籙,潘筠對他微微一笑,手一推,符瞬時飛向周王,咻的一下引入他的胸懷。
周王只覺神清氣爽,胸中之鬱氣消散不少。
他驚訝的看向潘筠。
潘筠驕傲道:「雖然我沒有師兄丹道的能力,但符籙討吉,祝人收康健之氣還是可以的。」
其實就是把符籙打入人的體內,讓靈氣慢慢滋養受者的身體,使其病氣消散。
輕症者,可能就此好了,像周王這樣的重症嘛,就是讓他好受一點,理清經脈,各氣略調和。
比如他胃氣好了,就能吃更多的東西,消化也更好,補充的能量更強,更多。
這種符一般與醫藥一起使用,會讓病人的身體好得更快,屬於輔助符籙。
也是得益於周王剛吃了藥沒多久,此時身體正在運化藥力。
這道符一打進去,藥力能更順暢的遊走四肢百骸之間,周王便直觀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