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不成?”
“不是懷疑。”蘇維深一字一頓道:“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一切都在說明著,司陵孤鴻在開始吞噬周邊小國初建念國時,心中便在謀劃整個天下!”
整個議事殿,空寂一片。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打破沉靜,三長老道:“這司陵孤鴻心思未免太大了,他以為就憑他剛建起的小小國家就可以和天下三大國對抗?可笑!剛說他有些謀略,如今看來未免太過驕傲自大,這樣的人想成大事?難!難!難!”
連說三個難,一個比一個重,三長老面色越越說越重,小眼閃爍不定。
蘇維深並未說破他心中的不安,微笑的看向身旁的蘇維絕。
蘇維絕點頭,面對眾人道:“此事我已做了決定,周國和錦國合作並無壞處。九皇子如今年紀尙小,有錦國的幫助,可更早的得到皇位,也能讓我們蘇家更早成為真正的皇族。至於天下罵名,那並不會落在我們周國或蘇家上。這念國如今要打的是錦國,若是我們周國相助了,世人所知的只會是錦國無能,連一個新晉念國都無法戰勝,所以需求助我大周國。我大周國相幫,是重兩國多年同處的情意。”
眾人聽了,目光皆是一亮。
蘇維絕雙眸深邃,道:“決不能讓念國如此下去,根源要趁早掐滅,司陵孤鴻這個人太過高深莫測,倘若錦國當真被滅,那麼下一個不是夏國就是周國,到時候是否能夠抵擋,一切不得而知。”
下方長老紛紛贊同起來。
大雲海,入天島。
海水深藍深邃,入天島高聳海岸邊上。
一襲青袍的宮瑾墨站在頂端,目光落在無盡海域,臉上並沒有多少的神情,抹額的滄海心內卻波瀾流轉,由此可見他的心思並不如臉上這般的平靜。
他的管家葉岐就站在旁邊,平緩道:“少爺,雲海宮家事務已經處理妥當,你心中卻尚有牽掛。”
宮瑾墨問道:“葉岐,這片天下如何?”
葉岐道:“凡世而已。”
“而已,”宮瑾墨轉頭看向他,鳳眼孤高冷傲,道:“在不知天外有天之前,我心中的絕頂就是成為這片天下天聖巔峰。”
葉岐道:“少爺心比天高,是為滄海雲龍,凡世從來不是少爺該呆的地方。”
宮瑾墨沉默一息,眸中波瀾起伏,道:“沒錯,我心性太高。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世天聖在那些人眼中不過起步修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喧著不甘,骨髓都似在刺痛,恨不得立即前往,站在那片天下之上。”
他的聲音深沉,平穩中透露著他凌雲之志,那份孤高傲性似與身俱來,融入骨髓魂魄。
葉岐抬頭,看著他的目光飽含慈愛與尊敬、欣慰。
宮瑾墨深邃的眸光微黯,看向東方,“當初我因這份心性,壓制心中兒女私情,放棄與她廝守平淡度日的念想,選擇了回到大雲海這波瀾壯闊的權益之地。如今,又因這份心性,我再次選擇了離開她所在的地域。”
葉岐道:“少爺已將整個大雲海安排給她。”
宮瑾墨搖頭,“你無需安慰,我並未在自責。”
在他眼裡,情愛本就沒有誰對誰錯,誰又虧欠了誰,倘若不愛自然無情,倘若愛了對其好也因本心所願。有情若遇無情,誰又能說誰錯了?怪他人無情,視自己情意為無物?還是該怪自己情錯他人,心不由己?
“我只是在想,她在司陵孤鴻的身邊很好。”宮瑾墨平緩道:“我的心性給不了她安穩,放在最高的始終是那份野性壯志,司陵孤鴻卻可以。”
葉岐道:“可是,少爺還是放不下她。”
宮瑾墨沒有言語。
沒錯,他還是放不下。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