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麼平靜?”梓瑤的雙手一直緊攥著自己的衣裙,“你說這些都是哥哥計劃好了的,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情?我如何能分辨得清,你講的話是真是假?如果你這話是安慰我的,哥哥其實真的出了意外……”
“你作為景離的娘子,還能不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嗎?”落宣見她這個樣子,有些無奈地打斷她的話,“若非他做好了計劃,怎麼可能連容嵐都不帶,就隻身前往無夢樓?怎麼可能安心把你交給我,讓你獨自呆在水鳳山莊?又怎麼可能不讓其他人來報信,而是放任蘇尋瞎編亂造?”
“哥哥他真的不會有事嗎?”梓瑤見落宣點了頭,又繼續問道,“那他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這事?你又為什麼一直都不講?等到他被抓走之後,你才說這些都是他計劃好了的,你們為什麼非要瞞著我?”
落宣輕輕嘆了口氣,“若是提前就對你說,他要去血魔教受苦受難,你肯定絕不同意他這麼做。況且計劃都是有變數的,要看具體情況而定,很多事情並非一成不變。所以在一切還沒發生前,將計劃全都告訴你,除了讓你擔憂煩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既然是這樣,索性就不讓你知道,免得你整日瞎操心。”
梓瑤聽到他這番話,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道,“眼下哥哥已經被人帶走了,你也不可能再瞞著我了,你應該可以把那些計劃全都講給我聽了吧?”
“我會慢慢為你答疑解惑。”落宣拍了拍她的背,掃了一眼伸長脖子的蘇尋,“還請蘇公子先回屋休息,不要打攪我們談話。”
“落宣,你就讓我也聽聽唄!”蘇尋討好地笑了笑,“我多少也算得上是你們這個陣營的人。”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識相,就馬上滾出這一間屋子。”落宣的聲音帶上了冷意,“如果你仍是嬉皮笑臉的,我也用鐵鏈穿你的鎖骨,把你吊到桃樹林裡,讓你一輩子都呆在裡面。”
蘇尋見落宣表情突然變得不悅,立即心虛地站起身,慌慌張張跑出屋子,“我滾!我滾!你們慢慢談,我不打攪了,你們有事記得叫我就好。”
他明白落宣之所以不把他殺了,是想要從他這得知,如何能夠進入總壇。或者說,想讓他主動帶他們去總壇,找到景離和盤龍印。若是他再不假裝識相點,落宣說不定會立即發威,不再把他當一回事。到那個時候,他或許真的會被吊在桃樹林裡,淚流滿面地等死了。
落宣見蘇尋走遠了,便讓小書童在院外守著。他自己則是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坐下,認真地看著梓瑤道,“我一點一點地講給你聽,所以你別再苦著個臉了好不好?”
“嗯。”梓瑤雖答應他了,但仍然是苦著個臉,“你快一些說,別磨磨蹭蹭。”
“白羿也在查探白老宮主的訊息,可是一直都沒什麼收穫。他前段日子命人假扮成了白皓,去餘樓主那裡套話。本來以為可以成功,不想白皓早有準備,每次和餘樓主談到暗宮的事時,都必須要先說暗語。白羿的人不知暗語是什麼,讓餘樓主給識破了,並且還被趕了出來。”
落宣說話時,語調十分緩和平穩,“景離從白羿那裡得知這件事後,原本是打算抓來餘樓主,給他喝下忘塵露,直接讓他說出全部秘密。但景離最終沒有這麼做的原因,一是因為有所擔心,怕餘樓主告訴白皓這事,讓白皓提前將白老宮主轉移到其它的地方;二是因為另有打算,想要找個機會接近蘇尋。”
“哥哥接近蘇尋,是不是為了拿回盤龍印?”梓瑤漸漸地放鬆了緊握著的手,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
“不錯。”落宣點了點頭,“我聽景離說,自從搶到了盤龍印,戚戎就把它藏在了總壇。蘇尋雖然已經脫離血魔教,但他在戚戎的身邊呆了十多年,與戚戎的感情非常深厚。除了戚戎和他的大護法,就只有蘇尋和素月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