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定會生王爺的氣,要瞅準時機找王爺算賬,好好懲治一下王爺。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王妃竟然給了王爺一耳光,直接讓王爺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旁人只需要看一眼王爺可憐的左臉,就曉得王妃下手有多重,並且曉得她有多麼生氣。
很快便反應過來的景離手捂著左臉,稍稍偏過頭,把右臉湊到梓瑤的跟前,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娘子這次溫柔一些,別打得太狠,我日後還要靠著這張臉來引誘你的。若是打醜了,你不喜歡了,就沒有人肯要我了。”
梓瑤見他還有心思玩笑,氣得立即抬起左手,想要來個左右開弓。可是胳膊才剛抬到一半,她卻突然間停住了,表情顯得很是猶豫不決。這麼沉默著僵持了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從猶豫轉變為心疼,隨即不忍地重重垂下手。
“瑤兒不氣了,不氣了……”景離趁她垂手之際,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是哥哥不好,沒有提前把這事告訴你,讓你擔心了。等離開天璣崖之後,隨你怎麼打怎麼罵都行,現在先讓哥哥抱抱好不好?”
“不好!”梓瑤聽後猛地把他推開,“你這回別想著矇混過關!不要以為幾句話就可以完事了!”
“都讓你溫柔一點了,還這麼大力,你是真的想謀殺親夫嗎?”景離說話間輕嘶了一聲,面色痛苦地微微彎下腰,看起來像是傷口被碰到,一時間疼痛感加劇。
梓瑤剛才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只一直注視著他的笑臉,沒有來得及檢視他的身體狀況。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才趕忙扯住了他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扒開他外面的衣袍。
“娘子這又是想要做什麼?”景離見她動作急切,忍不住勾起嘴角調侃道,“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畢竟還有別人在,而且天也已經亮了,不適合做其它事情。等到處理完血魔教,回到水鳳山莊以後,我們再慢慢……”
“你給我閉嘴!”梓瑤仰起頭,眼圈泛紅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想進到地陵裡,也知道你想拿到夜魔琴,所以才會跑到這裡活受罪。但是你不能換個方法嗎?難道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取回盤龍印嗎?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想見閻王了是不是?”
因為鎖骨上的兩個鉤子箍得太緊了,千舞又不敢動手取下來,所以景離就只讓她把鐵鏈斬斷,鉤子等到回去之後再取。
而之前身上的那套衣袍,早已被戚戎用鞭子抽成了布條,根本沒辦法繼續穿下去。因此景離在離開地牢後,首先跑到戚戎寢室裡面,拿了件乾淨的換上,然後才來到鐵索橋。
梓瑤沒見到他身上的傷,推他的力道又挺大,且剛好碰到他胸前被烙鐵燙到,以及被鞭子抽過的地方,讓才止住沒多久的血又開始慢慢滲了出來。
“沒有關係的,不過是一些皮肉傷而已,養個幾日就全好了。”景離又趁機摟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道,“你明明知道我受了傷的,還扇我耳光,又大力推我。你這麼兇殘,是不是不準備要我這個相公了?”
“我什麼地方兇殘了!誰讓你隨便亂來的!”梓瑤這一回沒有再大力推開他,而是輕輕地靠在他胸前,悶著聲音道,“你有沒有帶止血的藥粉?”她昨晚拿的那些藥,全放在落宣的身上,自己一瓶都沒有揣。
景離把下巴擱在她頭頂,心情愉悅地蹭著她的發,“不需要用那些東西,這麼一點血,很快就自行止住了。”
“我怎麼嫁了你這樣一個自虐狂?”梓瑤說著拉開他的手臂,轉頭問草叢裡面的千舞,“千舞,你身上有沒有傷藥?”
千舞在懷裡亂摸了一把,取出五、六個小瓷瓶,“落莊主讓我帶了好幾種,我之前本想給王爺用的,但是王爺說不需要。”
“你以為你是妖精嗎?不用擦傷藥就可以自我恢復了?”梓瑤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