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用膳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會強求你的。”
“快把鞋穿上。”景離輕輕推了推她,“地上涼氣重。”
落宣見梓瑤很是聽話地回到床邊把鞋穿上,不由傷感地又嘆了口氣。心道小瑤瑤這輩子完全沒救了,被圈起來的人明明是她,她卻一點都不自知。並且她儼然是和景離合二為一,說話時都不再用“我”,而是用“我們”,真真是又親密又無間啊!蘇尋想要在這兩人之間橫插上一腳,怕是還得廢上不少功夫,因為光是讓小瑤瑤動搖就已經非常困難了。
“落宣你這是怎麼了?幹嘛愁眉苦臉地盯著我?”梓瑤洗完手,在桌邊坐下,不解地問他,“難不成我有哪裡不對勁嗎?”
“你好得很吶!好得很!沒有哪裡不對勁的。”落宣收到景離警告的眼神,不甘心地把真心話給嚥了回去,換上了一套虛假的說辭。
梓瑤看他的表情怪怪的,正想要繼續問他話,就見飯菜端了進來。於是她直接把落宣晾到了一邊,只歡喜地埋頭吃菜,全然不知飯桌上的兩個男人正在激烈地打著眼神戰。
落宣有事要與千舞商談,因此他在用完膳後,說了幾句話就先離開了。吃飽喝足的梓瑤休息了一陣後,也在景離的催促下,早早沐浴完,剛到時間就又躺回床上。
因為她在昏倒之後睡了有好幾個時辰,所以此刻一點不覺睏乏,精神頭好的不得了。她在床鋪上翻來又覆去,覆去又翻來,本是想要逼迫自己入睡,卻沒想到越折騰越亢奮,最後終於忍不住要找自家相公。
“哥哥,你睡著了嗎?”梓瑤慢慢挪到床邊,探出腦袋看向躺在地上的景離。
“還沒有。”景離說著側轉過身,“瑤兒怎麼了?”
“白日裡睡得太多了,我現在睡不著。”梓瑤拖長了聲音道,“這麼傻躺著感覺好無趣。”
“瑤兒若是覺得無趣,不如就跟哥哥做些有趣的事情。”景離淺笑道,“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做有趣的事?門兒都沒有!”梓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哥哥先在地上躺夠十日,等到了第十一日時,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她沒有待景離開口,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去,“我是想問你有關於地陵,還有那一把夜魔琴的事,你最好嚴肅點兒,別跟我嘻嘻哈哈的。”
“瑤兒想要知道什麼?”景離坐起身,面對著她道,“哥哥一定知無不言。”
“那個夜魔琴到底是一把什麼琴?為何落宣說馮老怪是唯恐天下不亂?”梓瑤也直起了身子,盤腿坐在床邊,“還有,落宣說會有很多人因此而喪命,是不是表示地陵很危險?”
“哥哥在之前有同你講過,雲嶽大陸上有四國一地,北面的陽湘,南面的南皖,東面的青魯,中間的赤巒,以及西面的虛丘之地。”景離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談起了其它的內容,“但是哥哥尚未告訴過你,虛丘之地在百年前,並非像如今這般的荒涼。它曾是一個繁盛的國家,叫做天承國,在當時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南皖匹敵的國家。”
“它是怎麼被滅國的?又是為什麼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漠?”
梓瑤曾聽夕語說過,整個虛丘之地,除了花暝宮所在之處有樹木和花草,其它地方全部都是荒漠,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而且除了花暝宮的眾人,很少有人會在虛丘之地裡長住,說是受不了那裡的環境。
“這一切都是因為夜魔琴。”景離沉聲道,“百年前,天承南皖大小戰事不斷,兩國一邊覬覦赤巒,一邊互相打壓對方。當時在位的暗宮宮主,不知從何處得到了那把夜魔琴,於是協助南皖皇族,直接夷平了天承國……”
“等一下,等一下。”梓瑤擺擺手,急急打斷了他的話,“哥哥這話的意思是,暗宮只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