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她知道,冬至那天,金乾坤親口告訴她的。“是在……”她抬頭看向白衣略顯期待的臉,將後邊的話嚥了下去,警醒地道:“你何不去問你的主人。”
“呵呵!”白衣突然間吃吃地笑了起來。
芝蘭卻是嚇了一跳,白衣神情向來冷漠,突然間一笑,雖然豔若桃李,美若仙人,卻……
“你笑什麼?”
“我只是笑啊,夫人連自己失了心都不知道呢……為何不告訴我呢?難道怕白衣害了公子不成。”
芝蘭臉色大變,“你……胡說!”
白衣嫣然一笑,轉身飄出房間。
芝蘭怔怔地坐在床頭,冷汗淋淋而下,白衣一語點破了她懵懂的心思,那一瞬間,她竟然,竟然擔心他的安危,竟然下意識地維護他。
“啪!”的一聲,桌上的茶杯無故掉落地上,芝蘭心一驚,眼神木然地轉向地面,看著四濺的茶水,芝蘭慢慢地合上眼睛,一滴淚珠由臉頰滑落。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渾渾噩噩,日子就在白天與夜晚的交替中度過,每臨近冬至一天,芝蘭的心便緊一分,有期待,有興奮,有恐懼……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金乾坤每日亥時都會回芝蘭的房間休息,神態卻日漸疲憊,有時會與她行雲雨之事,有時會靜靜地將她擁至懷中。無論如何,芝蘭總是默默地順從,從不反抗,連悲傷的情緒都沒了。神情漠然得有若木頭一般。
這日,金乾坤回房時,芝蘭已經躺下了。
芝蘭閉眸,耳邊聽到金乾坤脫衣的簌簌聲,稍刻,被子被掀開,一副堅韌的身體滑了進來,很涼。身子被他拖到懷中,芝蘭不自覺得打個冷顫,臉頰被扳了過來,嘴唇瞬間被堵上了……
芝蘭微啟嘴唇,任他肆虐。驀地,肚子卻一下子疼了起來。她本想忍一忍,怎耐頃刻的功夫便疼痛如絞,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唔……”芝蘭想開口說道,無奈嘴巴卻被他堵住,急得想推開他,卻發現身子已被他壓住,絲毫也動不得。痛,好痛!芝蘭最後的意識,像似有人在喚她的名字,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芝蘭,芝蘭,你醒了,芝蘭……”
芝半慢慢地睜開眼睛,有片刻的失神,“你……”是金乾坤?好難看,原本妖豔惑人的面孔被駭人的蛇皮從取代,雙眼撐大突出,若非依稀還有原有的輪廓,芝蘭還真無法認出來他。好奇怪,看到這般怪異的臉孔,竟然不是恐懼害怕,或許這段日子,她妖怪看得太多了吧。
視線慢慢移動,看到自己的手被金乾坤牢牢握住,恍惚間憶起了自己昏厥前的一刻。迷茫的眸光漸漸變得清冷。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渾身無絲毫的力氣。
“對不起!是我不好。”金乾坤愧疚地道,“幸好發現得早,不然你跟孩子都危險了。”
芝蘭望著他突出的眼睛,那裡面溢滿的擔心,她心中苦笑,他擔憂的是孩子吧!掙扎地想坐起來……
“別動,你身子虛,再多躺一會兒。”
芝蘭不聽,悶不吭聲掙脫著要坐起。
“別慪氣了,我扶你起來就是。”金乾坤嘆了口氣,“別咬嘴唇了,傷剛好。”
金乾坤一說,芝蘭才意識到,嘴唇好像又被自己咬出血了。渾身的汗,本想起身下地的,卻知道自己根本無力站起,倚靠在床沿,芝蘭將眸光投向窗外,微微蹙起眉,外面的聲音好亂,而且有的聲音未免淒厲了些。
驀地窗外的一切動靜嘎然而止,芝蘭轉首看向金乾坤,猜出是他做的。卻見他同樣倚坐在床的另一側,好像身子無力的樣子。芝蘭看不出他的臉色,因為被金色的蛇皮覆蓋,卻也看出他的唇色灰敗。
“公子……”黑巖神色略帶慌張地衝了進來,見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