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精明之色。
裴子墨看著蘇唸的後腦勺,伸出手,微微拂開她後腦垂下的秀髮,黑亮直順,撩開之後露出那潔白無瑕的脖頸,裴子墨微微勾唇一笑,動了動身子將唇覆上,留下輕輕一吻。
蘇念呼吸沉穩,看樣子是已經熟睡,快得讓裴子墨自己都意想不到。不管怎樣,說到底也是熟睡了,而且還是在他身旁。
裴子墨淡淡一笑,將手伸出被子,朝著那燭火斑斕處,指尖微動,內力即刻隨著指尖微動而出,燭火瞬間即滅,廂房內便是一片漆黑。
裴子墨笑著將蘇念抱著翻了個身,蘇念睡裡側,而且正對著他。不過,裴子墨卻是皺了皺眉,手撫了撫腰間,兩次,蘇念兩次都掐同一個地方。“下手還真狠。”
“掐死我,誰娶你。”裴子墨寵溺地看著蘇念,嘴角上揚,那好看的弧度,在夜裡無人欣賞。很快,這笑又斂去,裴子墨淡淡的語氣,帶著憂傷,“你什麼時候,才能嫁與我為妻。”
裴子墨默了默,伸出手,撫了撫蘇唸的發,“快些及笄,快些找到青河圖,好好活下去,我娶你。”
手落下,落至蘇念腰側,緊緊摟住蘇念,彷彿一鬆手,蘇念便會消失不見一般。
而廂房外,墨寒與青玉正站在廚房外賞月,青玉瞥到廂房裡一片漆黑,蠟燭未點,不由得愣了愣,“小姐的房裡,怎麼黑了,我記得蠟燭還未燃盡的啊。”
墨寒聞言微微側眸,看到那漆黑的窗,簾布遮蓋,細耳一聽,也聽不到絲毫聲響。神色微變,卻又很快掩在夜裡。“可能是,休息了吧。”
“休息?”青玉不禁微微抬頭,看著那皓月當空,潔白明亮,滿臉疑惑,“時辰還早,小姐從來不會睡那麼早的啊。”
墨寒神色微斂,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看著青玉道,“今日才子賽,幾乎都成了蘇小姐的主場,每一場比試都好似挑刺一般針對蘇小姐,蘇小姐每次與其他選手比試,拿出的都是大家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絕佳技藝,自然是累極了,今日破例早睡,也不是不可能。”
青玉聽墨寒說的好像確實是很有道理,跳舞畫畫和雙面刺繡,都是極其需要耐力和耐心的事,還有體力。而最後與南宮飛雪那場比武,自然是需要體力與內力同用。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青玉單手撐著下巴,思索著,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猛地拍了拍大腿,驚醒一般,“啊!”
墨寒聽到青玉這一驚一乍的,不禁無奈一笑,“怎麼了。”
青玉愣愣地看著墨寒,“我還沒去給小姐收拾碗筷呢!”
放在那裡一夜,豈不是都臭了……
墨寒聞言忍不住的眉眼微微抽搐,這下他該編什麼理由……就在青玉抬步準備去蘇唸的廂房時,墨寒忽的腦中靈光一閃,連忙扯住青玉的胳膊,道,“青玉姑娘,等等,別去,不能去啊。”
“為什麼。”青玉不解,難道就任由那些飯菜隔夜嗎。浪費也就算了,若是臭了,燻著她家小姐可如何是好。
墨寒頓了頓,仍舊是一本正經地看著青玉,“蘇小姐說不定已熟睡,她內力那般深厚,只要不是太遠,稍微一點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你如此莽撞地進去,即便是蘇小姐沒聽到你開門的聲音,那你能保證你收拾那麼多碗筷,能夠一點聲音都沒有嗎。”
“可是……”青玉微微低下頭,似乎在思量,而後又連忙抬起頭,看著墨寒,那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墨寒,“木頭臉,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多個人多個幫手,動作也快啊。”
“……”
墨寒不禁扶額蹙眉,眉眼微斂,“青玉姑娘,雖然我會下廚,可是說到底,我還是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收拾碗筷。”
若是不是墨寒,是再五大老粗一點的男人,恐怕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