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廢話。”裴子墨冷冷道。
墨寒點點頭,被裴子墨提起,升入半空中,微微低頭,墨寒餘光瞥到那即將墜入血河的小老頭,不免一驚。“世子爺,那乘船老伯……”
裴子墨頓了頓,冷冷道,“死有餘辜。”
裴子墨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墨寒急切的說道,“世子爺,蘇小姐……”
裴子墨聞言連忙低眸,只覺眼前略過一抹白影,再低頭,那小老頭便沒了蹤影。一回眸,果然,蘇念帶著那小老頭竟是到了岸邊。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眸色暗了暗,落下,腳尖輕點還未完全沒入血河之中的小船船頭,一個跳躍回到岸上。
一回到岸上,裴子墨即刻放開墨寒,走到蘇念身邊,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的小老頭,眸色暗暗,“蘇念,你救他幹什麼。”
蘇念聞言淡淡一笑,“我不是見他無人搭救,只是想知道,他為何突然對墨寒動起手來。”
以墨寒的性子,決計不會輕易與人動手的,更何況還是一名如此年事高的老人。
墨寒理了理微微凌亂的黑衣,目光瞥到一旁被他情急之下扔上來,蹲坐在地上摟著自己雙腿的青玉,微微俯下身,將她扶起來,小聲安慰道,“別怕,別怕。”
青玉重重點點頭,卻還是不敢摘下遮住眼睛的黑色面巾。
蘇念看了看青玉,發現墨寒照看著青玉,神情亦是頗為緊張,勾唇一笑,又轉而看向地上喘息的老人。
面容雖比實際年歲要小,可是那體力和體質確實是不可能依舊如此年輕的。更何況,即便身體狀況還是如五六十歲一般,也不可能比得上墨寒的身強力壯,體力也絕不及墨寒。
蘇念清冷的眸染上一抹寒意,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小老頭,“老伯,我敬你年事已高,只要你說出為何忽而對墨寒發起進攻,我便既往不咎。”
小老頭卻是不服,“我撐的船,我想怎麼對待我船上的人,還用得著有理由?”
蘇念聞言嗤笑一聲,看著小老頭那倔強的滑稽樣,笑道,“好啊,你不說也行,我就把你扔到那血河中去,想必你在這血河岸邊擺渡近二十年,落入血河的後果必然是一清二楚……”
話語點到即可,意猶未盡。
小老頭立馬跳腳,直直站起來,往後退兩步,手抖抖地指著蘇念,“你這丫頭片子,怎麼和當年那個丫頭片子一個性子!”
看了看,小老頭忽而又錯愕地瞪大眼,指著蘇念顫顫道:“你……你……你你你你……怎麼,怎麼跟那個丫頭片子長得怎麼那麼相像!”
蘇念聽聞小老頭這話,不由得冷眸微動,相像?相像……她只和蘇碧桐相像……蘇念想到這,不免心驚,難道,這小老頭口中口口聲聲說的當年那個死丫頭,是蘇碧桐?
蘇念微微抬眸,看著那小老頭,聲音不自覺有些顫顫,“老頭,你說那個丫頭片子是誰。”
“關你什麼事。”小老頭脾氣倒是不小。
蘇念也不是好脾氣的人,淡淡看著小老頭,寒眸微眯,眉梢掠上冷意,“那你對我們東曜人士有何偏見,如若不說,我便當真是不客氣了。”
小老頭瑟瑟看了一眼蘇念,眼前這女子,與當年那個揚言要闖天下的女子容顏有四分相似,也或許是六分,時間過去太久了,他也是記得不大清楚了。
這女子容顏清麗而傾城,五官精緻而傾國,身材較之一般女子要高挑幾分,纖細的胳膊匿於那雪白紗袖之中,若隱若現,竟是平添一分柔弱之感。
不過方才她只是稍稍用力便輕而易舉將他提起,還能踏風無痕,將他提至岸上,武功輕功都必然不可小覷。
可是這女子,當真如此歹毒,將他扔進血河之中?